南宮赦跟著鄢子月和昃離回了大司命宮,剛到宮門口,樊掌事便已經迎了上來道:“大祭司,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親自交給您,我已經安排到鳳鳴殿先等候了”。
“是什麼人”?
“是逍遙國之人”。
“哦...”,昃離一眯眼,轉向鄢子月道:“月兒,我有些事要先處理”。
“好的,義父你忙你的就是了”,鄢子月笑著擺手。
昃離轉向樊掌事道:“引他來我書房吧”。
“是...”,樊掌事跟著昃離進了宮門,分向鳳鳴殿去了。
“走吧”,鄢子月和南宮赦並行往尚築臺去。
兩人說笑著剛進櫻歡苑,一個身影便閃了出來。
鄢子月看清來人後,向南宮赦介紹道:“這是我的護衛,雷雲霆”。
南宮赦掃了一眼雷雲霆,又轉看鄢子月道:“你需要護衛麼”?
“需要,為什麼不需要啊,我是女孩子,總不能整天打打殺殺的啊”?
“也是...”,南宮赦又掃了一眼雷雲霆。
“鄢子月,你怎麼才回來”?雷雲霆絲毫沒把南宮赦擺眼裡。
南宮赦聽著雷雲霆對鄢子月說話的語氣,眉頭一皺,這哪裡是護衛啊,未免膽子也太沒規矩了吧。
“怎麼,我不在,你寂寞啦”,鄢子月接話道。
南宮赦聽了鄢子月的回答之後,更是不解了,一個護衛而已,居然直呼公主的姓名也就算了,鄢子月似乎還沒在意,這是慣的麼。
“月兒...”,南宮赦喚了一聲鄢子月,轉頭看向雷雲霆道:“你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說話做事都要注意點”。
“關你什麼事,你誰啊”,雷雲霆果然屬木炭的,一點火就著。
“你...”,南宮赦一道凌厲的眼神射了過去。
“呵呵,我忘了介紹了,這位是南宮赦,將軍侯南宮遠之子”。
“有什麼了不起麼”?雷雲霆這性子,到底是誰慣的啊。
兩個對視一眼,火花四濺,周圍的空氣瞬時升溫了不少。
鄢子月看了看兩人,感覺自己還是不要參合得好,搞不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傷的,於是退後幾步道:“那個,不要損壞東西就好,實在是損壞了,賠償也行”,說完轉身要走,想到南宮赦那逆天的內力和金蛇鞭,還真是替雷雲霆捏一把汗,只好又補充一句道:“點到即止,誰傷了人,就永遠也沒再來我櫻歡苑了”。
這話明顯是說給南宮赦聽的,南宮赦聽了之後怒氣更盛,而雷雲霆只當是鄢子月小瞧了自己,憋著的火更是剎不住了,一剎那之間,肉眼不及的速度,兩人便已經交上手了。
鄢子月看了一會,估摸著這得好一陣吧,於是上屋裡找孟娘取了些果脯和茶,飛身上了屋頂,看著輾轉在櫻歡苑的各處的纏繞打鬥的身影。一頓的時間過去了,南宮赦和雷雲霆都有些體力消耗,都有些喘氣來。鄢子月看向雷雲霆,輕笑了一下,想不到雷雲霆還是個遇強則強的體格,居然能跟南宮赦纏鬥這麼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宮赦放水了。
鄢子月眼看著兩人稍歇了一會,又交上手了,不過明顯動作不如之前快了,雷雲霆越攻越兇,該是想要儘早分出勝負來,不過南宮赦可不這麼想,見他一直把握好節奏,交手幾招後便撤身,再交手再撤身,果然南宮赦的體力和內力都不是虛的,照這麼下去,南宮赦穩贏不可。
“怎麼說也是我的護衛,要是輸了,我豈不是臉上無關”,鄢子月自言自語道,打定好主意,便朝兩人喊去:“都半個時辰了,我都看累了,先休息一會吧”。
鄢子月喊完話,等了半天,正在打鬥中的兩人貌似都沒有打理自己的意思,這可怎麼辦呢?鄢子月斜眼向南宮赦看去,這傢伙這是認真了,臉上一個壞笑,便向屋簷邊走去,啊呀一聲,便往下掉了。
南宮赦聞聲看到,儘管覺得二層樓高的距離,以鄢子月的武功不至於受傷的,不過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要過去救她,或許她又是故意的,目的怕就是引自己去就她吧,唉,沒辦法,誰讓自己對她就是沒轍呢。南宮赦抽了個空身,向鄢子月飛過去了,一個攬懷,將鄢子月緊擁在身側,低頭便見鄢子月竊喜的笑臉近在咫尺,鼻尖輕觸,清清涼涼,身體溫軟,還有一股淡淡有果香,惹得南宮赦心頭一陣酥癢。
鄢子月手執一枚果脯送進南宮赦的口中,甜美一笑道:“好吃吧”?
“好吃...”,南宮赦只好抓住現在確切的小幸福,將鄢子月往懷裡又緊了緊,才穩穩的落地,遲遲不願放開。
“哼...”,雷雲霆也趕了過來,看著南宮赦一臉的敵意。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走吧,咱喝點茶,來些茶點如何”?鄢子月說著努力的掙脫開南宮赦,走在前面,領著兩人往屋裡去了。
王宮的棲霞殿,鄢鳳儀的寢殿裡,白襄看著鄢鳳儀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
“你就是什麼都放在心裡,你是不看上那個南宮赦了 ”?
鄢鳳儀聽白襄這麼一說怔了一下,馬上就恢復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