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赦其實只是一手扶住鄢鳳沅,不至於她躺到地上罷了,身體之間還有些距離的,並沒有抱著她,只是鄢鳳沅手不老實,搭到自己胸前,心中不喜,但看在她昏迷不醒的份上,這才沒有扔下她不管的,但看見鄢子月臉上的表情後,就怕鄢子月誤會了什麼,跟自己置氣,不理睬自己了。
此時,鄢鳳沅既然已經醒來,也坐起身來,南宮赦自然立刻起身來到鄢子月身側,滿眼柔情的看向鄢子月,特別是現在這般墨髮自然散落下來,襯得小臉更加白皙水嫩,恰似瓷娃娃一般可愛,怎麼看都覺得美極了。
“月兒…”,南宮赦所有的思念之情都化作這一聲深情的呼喚。
“幹嘛”?鄢子月轉向南宮赦,帶著一絲絲怒氣道。
“對不起,月兒…一直沒能去看你”。
“我知道,樊掌事說你來過,只是我不在而已”。
鄢鳳沅聽著南宮赦和鄢子月的談話,再看看南宮赦此時正看著鄢子月笑,眼中那還有其他人,頓時對鄢子月生出更深的恨意來。
“你們認識”?白鸝問著。
鄢子月白了白鸝一眼,明知故問,這麼明顯了還問,便沒有搭理她,拉著布籽言轉身就走。南宮赦也就直接忽視掉兩人的,轉身跟著鄢子月要走。
“哈欠…”鄢鳳沅打了一個噴嚏。
“南宮世子,你不送鳳沅公主回去麼”,白鸝道。
鄢鳳沅看向白鸝,第一次覺得這個閨蜜腦子靈光了。
“這…”,南宮赦猶豫了一下,看向鄢子月。
鄢子月回頭看著鄢鳳沅,確實有些狼狽,主要衣服也溼透了,裹在身上,加上本就穿得少了,女子的曲線淋漓盡致的凸顯出來,春光若隱若現。
鄢子月看了南宮赦一眼,沒有吱聲,回頭便與布籽言走遠了。
南宮赦見鄢子月就要走了,只想跟上去,看向身邊白鸝扶著一身溼透的鄢鳳沅,於是脫下外衣給鄢鳳沅披上,頓了一下,抱拳道:“臣下不便送鳳沅公主殿下回去,還請見諒,告辭”,說完轉身離去。
鄢鳳沅和白鸝望著南宮赦更顯頎長挺拔的背影離去的方向有些發愣,兩人心中對南宮赦與鄢子月的關係有了些猜測,但又恨不得證實他們沒有絲毫關係。
南宮赦追上鄢子月,見她蹲在池邊將簪子洗淨,起身瀟灑的將墨髮重新高高的束起,用軟玉別好,將簪子插入後輕甩一下,髮束有如靈蛇一般伸展自然垂落下來,髮梢及腰,襯得背影越發倩麗起來,看在眼裡不知有多美。
“月兒…”,南宮赦情不自禁地上前喚道。
“嗯…”,鄢子月回頭看是南宮赦道:“你不是送鳳沅回去了麼”。
“男女有別,我不便送她,也不想那麼做”。
“哦…你現在就不顧及男女有別了”,鄢子月走過來,在南宮赦身邊停下,微一仰頭看向南宮赦打趣道。
“對於其他的女子自然是要顧及的,對於你,不用”,南宮赦坦然的回答,在自己心裡已經認定月兒將來是自己的女人,自然是不必這些。
鄢子月聽著南宮赦的這話,自然的理解為這是要跟自己做姐妹呢,還是想自己做他的兄弟呢,心中反而生出一絲糾結來。
鄢子月告訴自己不必憐惜內心的小情緒,抬眼撞見南宮赦的黑瞳裡自己的印出自己的臉,不由得又有一絲確切的小悸動,於是揶揄道:“南宮哥哥,這才多久不見,你又長高了,也更美了,看你把御花園的百花都比下去了”。
南宮赦自然解讀了鄢子月話裡的意思,尷尬的一笑,深情的看向鄢子月道:“可我還是輸給你了不是麼”?
鄢子月一楞,隨即咯咯的笑起來,伸手推了南宮赦一把,沒推動,一抿嘴轉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見他吃痛了才放鬆手。
布籽言看著鄢子月這麼大膽的行為,有些接受不了了,但看了看南宮赦,不但沒有任何不悅,反而似乎很樂意的樣子,瞬間自己的對禮法觀念開始懷疑了。
“赦弟...你原來在這啊”?
南宮潯和南宮博對視了一眼後走了過來。
布籽言見有人過來,便看了過去,微微一笑大方的欠身施禮。
南宮潯先打眼看了看布籽言,端莊文雅,我見猶憐,投過去一個笑臉。目光移到鄢子月身上,微微一驚,好一個靈秀如玉的公子,看向南宮赦調侃道:“赦弟,我看眼前這位賢弟比你更俊美幾分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南宮赦看著南宮潯看鄢子月的眼神,分明是有興趣,正要出言阻止。
鄢子月倒是覺得南宮潯這人爽快,給了南宮赦一個眼神示意暫時不要說,轉向南宮潯抱拳道:“在問人姓名之前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南宮潯一聽,臉上的笑意更濃,快人快話,不卑不亢正對自己的胃口,頓時又生出幾分欣賞來道:“我叫南宮潯”。
鄢子月聽了之後,轉頭看向南宮赦,見南宮赦點頭,便簡單的回答道:“哦...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