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大師又看了看玄空等人道:“這金蛇鞭就歸赦兒了,莫要糾結了。要不是他,金蛇鞭一脫離封印必要飲血才是,你們四個豈能完好”。
“師傅,你這意思是這金蛇鞭便沒有傷我們是因為南宮赦麼”?玄庸明顯的不信。
無量大師笑了笑道:“你們的功夫,為師豈會不知,但這金蛇鞭的威力決不僅於此。赦兒雖然功夫尚淺,但意志極強,心如明鏡,正直善良,這金蛇鞭想必是折服於他才認作主人的,一旦認了赦兒為主人也定然能感知他的心意”。
玄意看著南宮赦,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心想:‘這小子心性如何,怎會不知?至於意志力強這一點倒是十分認同的,不然這些年哪能扛得過我們四位的訓練手段’。
無量大師說完便將金蛇鞭交還給南宮赦道:“赦兒,金蛇鞭可正可邪,只在於使用它的人,你可記下了”?
南宮赦點頭示意,看著手中的金蛇鞭,手握在鞭柄的地方能感覺到一絲溫意,細看之下,發現金蛇鞭的鞭身手感清涼,柔軟無比,絲絲縷縷呈螺旋式延伸,嚴密緊實,螺旋的縫隙之間覆蓋著極細小極薄軟的金鱗片,鞭尾的三角狀凸起,摸起來可感覺到裡面包裹著一顆球形的硬物,咋一看,整個真的像極了一條純金蟒蛇。
南宮赦將金蛇鞭纏在腰間,足足有六圈之數,不一會,腰間便覺有些溫熱之感傳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心想著一定要給鄢子月好好看看。
眾人領了南宮赦退出了無量大師的禪房便回去練武場了。
“師傅,那金蛇鞭是邪物,如今重現真的無礙嗎”?玄鏡在眾人走後,為無量大師斟上一碗青茶。
“事已至此,只望赦兒他能秉持初心,心無邪念那金蛇鞭自然也能隨主淨化”。
無量大師抿了一口青茶,接著雕刻起木根來,神情專注。
玄鏡內心還是有些擔憂的,一直眉頭緊鎖。
約摸半個時辰過去了,無量大師手中的木根已經雕出一個老者的模樣,滿意的撫摸著,放置在書案的一側。
“玄鏡,你還是糾結於金蛇鞭嗎”?
玄鏡被無量大師說中了心事,有些失措。
“告訴為師,為何你執著於此”。
玄鏡聽無量大師這麼一問,心中有一方隱事便完全回憶起來了。
“師傅,十年前,我也曾到過秘宗,見過這金蛇鞭”。
“哦...呵呵...是嗎”?無量大師雖是在問,卻語氣卻根本不像。
“師傅,我當時開啟水晶盒時,也被金蛇鞭給迷住了,嘗試著將它取出來”。
“嗯...你為何沒有取出來呢”?
“我...”,玄鏡停頓了片時道:“每當我伸手時,便有了幻覺,眼前看到的是一條吐著信子的金蟒張著血盆大口向我撲來,我害怕極了,便縮了回來”。
“嘿嘿...玄鏡,塵世凡人,都是有雜念的,你不必執念”。
“師傅,我...我只是擔憂”,玄鏡說著看著無量大師,一臉的憂慮之色。
“擔心赦兒降不住那金蛇鞭,反受其害而惹出另一場血雨腥風麼”?
玄鏡點頭不語。
“為師也有此一慮,但是我願意相信赦兒。那金蛇鞭絕非俗物,能自水晶盒中取出,說明赦兒心無雜念,坦然真誠。不管是何原由赦兒揮起金蛇鞭,金蛇鞭不但沒有反噬於他,相反受他意志所驅,未傷人也未飲血,已經是非常難得”。
“師傅不是說,南宮赦功夫尚淺麼,會不會因此才未能傷得了幾位師弟”。
“呵呵,你可有瞧見那金蛇鞭周身的鱗片,那可是真的黃金蟒的鱗片,經過玄水浸製後淬鍊而成,鋒利無比,再小的力道打在人髮膚之上,也都要皮開肉綻的,你看那玄意的胳膊上只是有些微微發紅,完好無傷”。
“師傅說來,確實如此,我也看過,師弟幾個身上衣物皆有破損但無一處傷及皮肉”。
“玄鏡,擔憂也無濟於事,若有空閒,去找找玄空他們,一起教導赦兒吧”。
“師傅...”,玄鏡平日伴著無量大師誦經,協助主持方丈打理寺中瑣碎,說不得有什麼空閒。
“去吧,有你一起,為師也就更放心些”。
“是...”玄鏡應聲回答,心中逐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