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沒停,顧琰就讓人擺駕回宮了,文武百官有些惶惶,不管畫上的是不是真的,都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
原本想著這事兒就壓在心底,絕對不能吐露半句,卻不想,一回京,滿城風雨,都在傳閱那四幅連環畫。
就這麼一會兒,還延伸出了好幾個版本,顧琰一臉陰鬱的坐在龍椅上,低沉的聲音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京都裡也會有那畫!”
禁軍統領池榮趕忙答道:“城中有人在各個街巷撒下了這些畫,臣已經派人去找了,目前還沒有訊息!”
顧琰眼神一暗,低聲喃喃道:“顧璟!”
陰鷙一閃而過,顧琰又道:“把那些膽敢編排皇室的人你去處理了!”
“可那些百姓怎麼辦?”池榮有些為難的問。
“嗯?”顧琰一個眼神看過去,池榮便不敢再多問,連忙抱拳應下。
池榮要退下,顧琰又開口道:“把顧璟給我看好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去天牢看他!”
“是!”
顧琰靠在龍椅上,半張臉都隱藏在黑暗裡。
太后快不行了,從祭臺回來,太后就發了瘋,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但總是尖叫大喊,顧鈺一刻也走不開,服侍在跟前。
顧琰下令三天後要將顧璟凌晨處死,一刻也等不了,就將王府封了,任何人都不能探視顧璟。
府裡的人也都被收押,就等著顧璟一死,他們就會被流放,蘇月明和蘇糖也被連累,收押起來。
朝堂上若是有人膽敢為顧璟求情,立馬就被拖下去,罪同謀反,民間若是有人談起那四幅連環畫,定會被不知道哪裡出來的禁軍抓走。
如此一來,段段兩天,朝堂和民間都是風聲鶴唳,顧琰用他的鐵血手腕,暫時壓住了謠言。
眼看顧璟就要被凌遲,許安安等不了了,跟著林密偷偷混進了宮中。
夜霧迷濛,仔過幾個時辰,天色亮起,顧璟就救不回來了,許安安想要和林密劫天牢。
但想法很美好,看著天牢前森嚴的守衛,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許安安和林密蹲在假山後,不敢輕舉妄動,這時,一隻手拍了拍許安安的肩膀,嚇了她一跳,要不是手的主人立馬將許安安的嘴捂著,就要壞了大事。
許安安轉過頭去,見到是顧鈺,埋怨的推了他一把,“你嚇死我了!”
顧鈺臉色有些難過,他遞給許安安一塊玉牌,道:“用這個玉牌可以進出天牢,你們去救皇叔吧。”
說完,顧鈺似乎並不想要說些什麼,就想要離開,卻被許安安一手抓住,“顧鈺,幫個忙。”
顧鈺轉頭疑惑的看著許安安,“我安排好了人,宮門口備了馬車。”
許安安搖了搖頭,附耳在顧鈺耳邊喃喃了幾句。
顧鈺聽完,漸漸瞭然,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那你們小心點兒。”
顧鈺走後,林密不放心道:“能行嗎?”
“賭一把!”許安安出神道:“我的賭運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