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已經費勁千辛萬苦將你們帶來了這裡,哪裡又有將銀兩還回去的道理?”
馬伕強裝鎮定,他吞了口口水,繼續說道:“倒不如我直接將你們送去目的地吧。”
“知道便好,無論你如何待我都無礙,但若是你做出丁點兒對馬車中的女子不好之事,亦或者說出不好之話。”皇甫修說到這裡,扭頭看了一眼葉晗月,“那麼,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成為你的葬身之地。”
馬車忙不迭的點頭。
“快走吧。”
收回了匕首,皇甫修坐回了他方才所坐的地方,葉晗月側目一笑:“方才不知是何人說了,不想幫助我去教訓這車伕,如今卻又在不言不語之中幫助了我。”
皇甫修聽此,不由得輕咳了兩聲:“我方才是覺得那車伕甚是令人不爽,所以一時未曾忍住便這般教訓了他一番。”
葉晗月閉上了雙眸,一副養精蓄銳的模樣:“唉,隨某人如何說,我便這樣睡一覺便好。”
見皇甫修未語,良久之後葉晗月還是沒有忍住新增了一句:“等到了喚醒我。”
葉晗月記得原主小月還有兩名姐姐,在印象當中,大姐是名溫柔如水的姑娘,二姐卻是極為囂張跋扈的。
在幼時沒少欺負小月。
此番回去,還不知究竟該如何去面對這些人。
雖然沒有什麼親情,但畢竟也是這身子的家人。
想著,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究竟有多久,葉晗月便在推搡之中醒來,她睜開了惺忪的雙眸,揉了揉眼睛說道:“到了啊。”
“嗯,到了。”
皇甫修的笑容再也沒有以往的桀驁不馴,而是掛上了幾許溫柔之意。
“下車吧。”
葉晗月在皇甫修的攙扶之下,跳下了馬車,由於太陽光的照耀,再加之她將將睡醒的原因,只覺得這周遭給她的感覺,極為不適應。
突然,頭頂忽閃過的黑影擋住了所有的刺眼陽光。
葉晗月扭頭看去,皇甫修正高舉著他的外袍,將其舉至葉晗月的頭頂上方。
葉晗月神色一整,她頗為不自然的輕咳道:“你這是做什麼?”
“自然是為在意之人驅逐所有的煩惱了。”
這話說的倒是更令人在意一些。
“我說你們,在馬車上膩歪瞭如此久,如今下了馬車竟然還要繼續打情罵俏麼?莫非不覺得有我在一旁不好意思麼?”
馬伕一看便是一名實至名歸的單身漢,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估計是沒有什麼能力娶媳婦的可憐人吧。
葉晗月將馬伕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怪不得娶不著媳婦。”
“你說什麼?”
馬伕吹鬍子瞪眼,他指著葉晗月,卻是被皇甫修擋住。
“你莫非又想要嚐嚐被匕首指著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