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夫人對葉晗月所說之話卻還是聽得進去的,她諂媚道,“閣主所說有理。”
葉晗月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突然捂住肚子,低聲在鄭老夫人的耳邊說道:“夫人,並非是我事多。但大抵是我吃壞了肚子。不知茅房在何處?”
鄭老夫人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頭,但她還是關懷的問道:“閣主可需要我派婢子帶領閣主前去?”
葉晗月匆忙擺手道:“不必不必,我不習慣旁人跟隨。你只若將地方告知我,我自己去便是。”
葉晗月這般說著,便見鄭老夫人的手指向了右方:“一直走變能夠看得到。”
葉晗月抱拳道:“如此,便多謝了。”
她匆匆忙忙地趕去了茅房之中。而後中途卻是改變了方向,葉晗月徑直去了鄭家家主的書房。
此時鄭家當家家主正是舒初柔的舅舅。
葉晗月記得原書中她曾提到過,舒初柔這個舅舅一向都護犢子的很,雖然不是太過喜歡舒初柔,但若是有旁人欺負了舒初柔,他還是無法容忍的。
攤上這麼一個舅舅。舒初柔也不算白活這一遭。
葉晗月想要拿到鄭家與皇甫弘宣之間有關聯的證據,便是需要在鄭家家主這裡著手。
她貓腰走進書房之中,卻在桌面上的書籍中翻到了幾封書信。
葉晗月開啟,裡面卻然是皇甫弘宣寫給鄭家家主的。
她面上一喜,而後迅速將書信收了起來,而後悄悄地走出了房門,還不忘細細地將房門帶上。
“什麼人?”
一道聲音傳來,驚的葉晗月神色一凝。她轉身瞧去,便見得是鄭府的兩名護衛。
葉晗月彎著腰,她繼續捂著肚子:“卻是不知這茅房究竟在何處啊,沒想到鄭府竟然這樣大,早知道便接受鄭老夫人的好意了。”
葉晗月只得假裝著迷路的模樣,她又說出了鄭老夫人。
護衛看著葉晗月帶著斗笠,便不由得再次問道:“你為何不以真實面目視人?”
葉晗月聲音低沉:“因為我是……”
“這是玲瓏閣閣主啊。”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傳來,葉晗月不由得瞧去,卻發現是之前她女扮男裝時遇到的那名長相狀似書生模樣的男子。
此人生的唇紅齒白,即便現下葉晗月見到,對此人的印象依然是極好的。
葉晗月便也順應著男子所說之話道:“茅房究竟在何處?你們老夫人還在等著我,若是出了差錯,你們可是擔待不起的。”
葉晗月微微挺直了腰板。
她斷定那名男子也認不出她。
之前是女扮男裝,現下是戴著斗笠的女裝,若是正常人,無論怎樣都不會將這二者猜測到一塊去吧?
兩名護衛便匆忙為葉晗月指了地方,葉晗月還不忘吩咐:“你們,便在這裡等候,我片刻便回來。”
她清了清嗓子,一派的正經模樣。
這卻是令之前的那名男子輕笑出聲。
葉晗月在茅房之中委實待不下去,不過將將進去,便又迅速出來,她捂著鼻子,令一隻手不由得扇了扇周遭的空氣。
葉晗月委實是不曾想到,像鄭府這般家大業大,竟然連茅房都不認真打掃一番。
男子也未曾離開,他見葉晗月出來的如此快,不由得調侃:“都曉得閣主是名奇女子,沒想到還當真是神奇,這去茅房的速度竟然也這般神速。尋常之人怕是連褲子都未曾拔下,閣主便已經解決了……”
葉晗月終於聽不下去了,她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本閣主突然又覺得肚子不疼了,所以便又出來了,怎的?不行?”
“自然是可以的。”
男子搖了搖手中的摺扇,他未曾繼續多說,而是轉身離開。
徒留葉晗月與兩名護衛,他們突然匍匐在地:“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所以認不出閣主,還請閣主大人不記小人過。”
葉晗月擺手道:“罷了,我便不是那小氣之人,原本便沒打算同你們一般見識,總歸你們的認錯態度還是不錯的。快些帶我回去吧,夫人怕是要等的著急了。”
護衛說道:“是,是,我們這便帶閣主前去。”
葉晗月這才滿意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