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葉晗月就和往日一樣,早早的起了床,只不過她今日倒是還沒用早膳就先去了隔壁院子。
“藥老,你這可有類似於易容之類的草藥,可否給些給我。”
葉晗月糾纏了藥老一番,待其沒了脾氣,這才將自己一早來他這院子裡的來意說了出來。
昨夜她和侯昊炎準備回別院的途中,當時若不是她早先就存了警惕之心,無意中發覺身後有跟著自己的人,早早的動了心思,尋了個藉口拉著侯昊炎避了過去,不然,今早的她哪裡還會在這煩擾這藥老。
故而,昨夜一回到別院,她就覺深思熟慮了一番,且不說三王府的命運現在掌握在她手中,再者她那歲清坊,她也是有一週的時間沒有過去。
雖說她一向是個甩手的掌櫃,可歲清坊畢竟是她現在留在古代的唯一經濟來源,這樣久久不去過問,那陳掌櫃不說什麼,她這心裡也會生出擔憂來。
於是,她盯著窗外的一輪寒月,輾轉反側了大半夜,忽然就想到了易容之術。
這易容之術在現代已經很少見,但是據她對歷史的瞭解,古代人之中,可是存在著那樣一群人對這易容換顏之術格外的精通。
她雖然時間有限,同時也不知道該去何處去尋找這些精通之人,但她知道有一個人興許能夠幫到她。
於是,這才有了她一大早不用早膳,就先來糾纏藥老的事。
“易容?”
藥老蹙眉看了葉晗月一眼,隨即撇了下嘴角,伸手將方才險險套上的外裳整理平整。
他素來習慣在夜深人靜之時,獨自研究那些難治的疾病該如何配製藥方,所以,剛才葉晗月突然闖進他的房間時,他實則還賴在床上,未曾起身。
好在這丫頭還知道在進屋之前,先喊上兩句,不然……他這晚節怕是丟了。
整理完衣服,他緩緩走至桌邊,抬手想給自己倒一杯茶水,可一直等在他身側的葉晗月,卻是突然眼力極好的伸手奪過他即將拿到手的茶杯,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過來。
看著如此殷勤的葉晗月,藥老心中好笑,也就不再故作姿態的戲耍她,當即落了坐,便直奔著葉晗月此番來的目的,說道:“你找老夫要那易容換顏的藥草,可是為了出別院?”
葉晗月目光一愣,隨即想著這藥老已經是人老成精,她瞞也是白瞞,索性就一臉誠懇的點了點。
藥老看著她這副急切的樣子,輕笑了一下,也沒有再多問別的,而是直接起身去了裡間。
葉晗月咬著半張唇,側身探頭,朝著裡間偷看了一眼,但她也只來得及看見藥老的背影,然後就見藥老手裡拿著什麼東西走了出來。
她趕忙坐正了身子,一雙眼直勾勾的便朝著藥老手中所拿之物看了過去。
藥老手中拿著的是一個匣子,硃紅偏暗的顏色,上面隱約看的見雕花的痕跡,只不過這匣子只有正常手掌的一半那麼大,不然,倒是和古代女子常用的首飾匣子很像。
“你能想到易容之後再出別院,可見你這孩子這幾日也算是長了些心眼,這個便是你要的。”
藥老將手中的匣子擱到葉晗月面前,然後才重新坐了下來,他也不過多提及那匣子,只一臉愜意的抿著滾燙的茶水,時不時看著葉晗月的動作。
葉晗月看了藥老一眼,然後才伸手摸向了桌面上放著的匣子。
看著佔據了自己大半個手掌的匣子,葉晗月先是仔細看了看匣子的外部,然後才開啟了匣子。
她原本想著匣子裡放著的,可能就像是書中常寫到的那種人。皮面具,可真開啟看了,這匣子裡放的卻是另外一些東西。
“呃!”看著匣子中的小瓶小罐,葉晗月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心想這藥老著實是小氣,不就是向他討要一些藥物之類的,他倒好,給了她三個不及雞蛋大的小瓷瓶。
“藥老,這個……要怎麼用?”
葉晗月原本是想直接問,這小瓶子夠她抹一次的嗎?她的這張臉雖說算不得太大,但看著也不算小吧。
可話剛到嘴邊,她又覺這麼一問,似乎有極大的可能惹惱眼前這老頭,到時恐怕就得不到這易容換顏的法子,所以,她臨了又改了口。
話已然出口,但那隻顧著喝茶水的老頭卻是不曾側目看她一眼。
葉晗月心裡著急,哪裡顧得上給這藥老留上幾分面子,怒睜杏眼,抬手就將藥老掩於嘴邊的茶杯奪了去。
“好藥老,你也看出我這還心急著呢,你就莫要在這裡拿捏我了。”
她言詞急切,很顯然是真的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