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信。我自然是要信你的。所以接下來我要怎麼做,你且說說。”
青軒在葉晗月耳邊低聲耳語,“其實我不用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只若是在皇甫弘宣面前裝作一副什麼都已經忘記的模樣便好。”
葉晗月一怔,她道,“那我豈不是要與皇甫弘宣那個混蛋朝夕相處,還要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未曾發生的樣子?”
“除了這樣,別無他法。”青軒苦笑搖頭,“若是你不裝上一裝,怕是他便會強行讓你將藥吃下去了。”
葉晗月看著青軒,而後終於點頭,“好吧,我答應此事,只希望日後能夠有機會離開。”
“那我便去告知皇甫弘宣,這便準備此事。”
青軒說著便要離開,卻驀然被葉晗月抓住了衣袖,葉晗月看著青軒,她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楚楚可憐,“青軒,你會幫我的是吧?”
“嗯。我會的,閣主。”
他說罷,便離開。
葉晗月怔然地坐在床榻旁,不停嘆氣,“如今見不到阿修,我……”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阿修的兒孫滿堂怕是會實現,只是為何我如此倒黴,竟然要經歷這麼多的磨難。常常聽人說,若是在被人欺負之時,只若是能還擊便一定要還擊,否則被人欺負習慣了,日後還是要受欺負的。可是我如今為了你我腹中的孩子,只得忍氣吞聲。”
她如今既希望皇甫修能夠如同蓋世英雄一般出現在她面前來救贖她。又不希望皇甫修出現在她面前,因為他若是出現,必然是有極大的危險。
“還是先不要來救我了吧。”
葉晗月自顧自地笑著說道。
在她的心中,沒有什麼能比皇甫修重要,縱然她如今自身難保,心中所想的也是皇甫修。
良久,皇甫弘宣果然前來,他的手中端著一隻藥碗,裡面還冒著熱氣。
“阿月,我聽說你身子近來愈發的虛弱,我也曉得,你並不想見到我,但你總歸不能同你自己的身子過不去。這藥你喝了吧。”
葉晗月抬眸,裡面宛若一譚死水,“說罷,這裡面有什麼?”
“這是我特地尋來的大補之藥,你只要喝下,定然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皇甫弘宣說罷,便朝著葉晗月走了過去,他將碗遞給了葉晗月,“你還是趁熱喝了吧,涼了便失去它該有的效果了。”
葉晗月面帶嘲諷,“你以為,我會認為你有這般好心?我永遠也不會相信你這般卑鄙無恥的小人。”
葉晗月知曉這藥裡可能什麼都沒有,她相信青軒,但事態的重要,讓她不得不謹慎。她雖是想要相信青軒,但同時她很是明白,她誰也信不得。
“喝了它。”
皇甫弘宣將藥碗靠近葉晗月蒼白的嘴唇,“只要喝了它,你便不會這樣痛苦。”
“你什麼意思?”葉晗月明知故問。
皇甫弘宣有些心虛地轉動著雙眼,“我自然是指你只有喝下它,才能夠讓身子恢復。”
“我喝了它可以,畢竟你說了它是為我好,但是你要知曉,你是一名君王,日後還是不要在我面前自稱我的好,若是被你朝中的那些大臣知曉了,便定然會對我做出批評。一不留神,便可能會被說成禍國殃民了。”
葉晗月說完此,笑的極為迷惘,她逐漸地笑出了淚水,“拿過來,我自己喝。”
葉晗月奪過藥碗,一仰頭全部飲了下去。
她只能選擇相信青軒,相信這藥碗當中沒有任何的藥物。
葉晗月假裝昏睡過去,皇甫弘宣嚇得心驚肉跳,連忙讓人請了青軒前來。
“沈太醫,你告訴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青軒看著假裝昏睡的葉晗月,良久,他冷聲說道,“皇上莫要擔憂,這位姑娘不過是因為身子過於疲憊,所以昏迷了,因為我的藥中,也包含那種昏迷藥,這樣藥效會更好一些。”
皇甫弘宣鬆了口氣,“這個當真能夠讓她失去記憶?”他不確定地問道。
“皇上大可放心,既然我說了這些話,便不會有假。”
他緊緊盯著葉晗月,將他抱在懷裡,“阿月,你終於是我的了。”
葉晗月躺在皇甫弘宣的懷中,只覺得一陣陣的噁心。
但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
“她什麼時候可以醒來?”皇甫弘宣激動地問著青軒,“朕真的希望她能快些醒過來,而後給朕一個歡快的笑容,那樣朕這一生便算得上是圓滿了。”
“皇上莫要擔憂,半柱香的時間姑娘便可以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