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弘宣一聲令下,之前那些因為害怕而四處逃散的百姓,便又為了看熱鬧隨之將將軍府圍的水洩不通。
其中,不乏多數百姓暗自議論。
“這侯將軍為國征戰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竟然因為其少將軍所犯下的這點小事,便被這樣對待,委實是太不值得。”
一名擠在人群中的灰衣男子搖頭說道。
他身旁的另外一名同樣灰衣的男子聽到他說此話,卻不贊成的反駁:“你這話我可是不贊同。畢竟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將軍?”
被反駁之人一臉的不滿,又繼續說道:“那依照你這麼說,世間之人便沒有什麼犧牲的大無畏精神了。這樣下去誰還肯為國捐軀?辛苦操勞了大半輩子,最後因為這小事,落得一個這樣的結果。”
眾人三言兩語,但是那二人之間的討論卻格外的清澈,讓人聽的清晰。
皇甫弘宣驀然轉過頭來,他犀利的眸子看向人群,似乎能夠將人群看穿一般,但終究還是沒有找到究竟是誰說出了方才的那席話。
正在此時,將軍府的門被開啟,皇甫弘宣率先走了進去。
他冷聲問道:“侯將軍何在?”
“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麼?”侯將軍不急不緩地在內堂之中走了出來,他微微撇了一眼皇甫弘宣,便冷聲說道,“不知我將軍府可是做了!什麼得罪太子殿下的事了?還是我將軍府做了什麼不對之事?”
“侯將軍無需再假裝無知,少將軍究竟做了什麼事,本宮猜想侯將軍心中已經知曉,就不必這樣裝作不知了吧。”
侯將軍對於此事還當真是無奈的很,他蹙眉,不知究竟是舍小取大還是舍小的同時也舍大。
想要保護侯昊炎極有可能將軍府便會因此走到盡頭,而且還不一定能完全讓侯昊炎脫離水深火熱之中。
可是選擇放棄了侯昊炎,將軍府是能夠保住,但侯昊炎便定然不會有什麼希望了。他還要配合皇甫弘宣去尋找侯昊炎。
這無論怎麼算,都是個兩難的抉擇。
“我還當真是不知炎兒他究竟犯了什麼錯。”
“既然不知,本宮自然會將少將軍的事告知與將軍,在此之前,還望將軍能夠跟隨本宮先去宮中走一遭了。”
侯將軍怒目而視,可是皇甫弘宣又怎會怕這個,他冷冷一笑,衝著侯將軍垂下頭,低聲說道:“侯將軍,若是您依然不肯承認,要包庇侯昊炎,本宮不確定是不是當真讓這整個將軍府的人都在這個世間消失。”
“你這般任意妄為,皇上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侯將軍怕是還不知曉,父親他已經將此事交給我來處理了,所以他便是要放任不管。”他突然抬頭,尖銳的眸光劃破了天際:“將人拿下。”
瞬間解釋劍拔出鞘的聲音,侯將軍一家男女老少接被皇甫弘宣壓入了宮中。
皇甫弘宣卻沒有著急離開,如今他無論在做什麼都免不了為所欲為一番,他冷聲吩咐著:“你們先將罪犯壓進宮中,本宮還有一樁事沒做。”
他的這句話徹底激起了民憤,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在捉拿罪犯之時只讓侍衛押送其回去,而他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要處理私事。
更何況,將軍一家卻然是無辜的很,畢竟只是少將軍前去通風報信,到頭來竟然連累了將軍府這一大家子。
“太過分了。這怎麼能是一國太子?”
眾人紛紛附和。
皇甫弘宣依然當做充耳不聞。
他直接策馬離開,在舒府門前下了馬車。
皇甫弘宣直接敲響了舒府的門。令人萬萬想不到的卻是,前來開門的是舒青瓷。
見正是她心心念唸的皇甫弘宣,舒青瓷瞬間高興的合不攏嘴,她頗為客套道:“青瓷還以為是人,不曾想竟然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快些進來坐坐吧。”
她做著請的手勢,卻被皇甫弘宣直截了當的拒絕:“本宮覺得沒這個必要了吧。”
舒青瓷神色一僵,她乾笑道:“太子殿下什麼意思?青瓷這次定然不會做錯什麼,這些青瓷都清楚。”
“你確實沒有做錯什麼,將侯昊炎喜歡小月之事告知本宮,將侯昊炎有可能叛變之事也告知本宮。但你卻忽略了一樁事,葉晗月並沒有回她的家鄉。”
舒青瓷一臉的委屈,其實這件事怨不得她,她不過是不巧成為了皇甫弘宣的發洩武器罷了。
舒青瓷道:“太子殿下,青瓷只是想要看到您開心的笑容,不想因為這些事而擾亂了您的心情,青瓷對於您的心天地可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