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浦和眼裡的得意,舒清瓷羞澀的垂著眸子,自然是沒看到,可方桌正對著的窗戶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葉晗月趴在窗外偷聽了一會,因為窗後野草叢生,時不時就會飛來一隻蚊子咬她一口,最後實在聽不下去,她只好貓著腰離開了窗戶。
“該怎麼讓貢浦和自己現出原形呢?”葉晗月先舒清瓷一步從紫金街回了舒府,一回來她就坐在院子裡尋思著貢浦和的事。
思來想去,最後她覺得舒清瓷現在極為信任貢浦和,所以,不論她現在丟出什麼有力的證據放在舒清瓷面前,那都起不了直接作用,為今之計,只有讓她親眼看見一些什麼才行。
這般想著,她每日就不再是去跟蹤舒清瓷,轉而去跟蹤起舒初柔來,她想摸清楚舒初柔和貢浦和見面的地方和時辰。
可奈何舒初柔早已被她打草驚蛇,她接連跟蹤了幾日,舒初柔都沒再和貢浦和見面,反倒是舒清瓷,一日比一日陷的深了。
看此情形,葉晗月估計再這麼下去,舒清瓷恐怕連那個貢浦和的孩子都要有了。
輾轉反側深思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她便尋了舒清瓷告了假,出了府。
三王府,冷秋閣。
今日三王爺不在府上,三王府卻來了位客人。
“你說吧,什麼條件你便可幫我。”
問話的是葉晗月,她此時面帶懊惱,神色中明顯有著幾分不情不願。
昨夜深思半宿,她唯一能想出的辦法就是求助於皇甫修,這小三王爺為人機警,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會相差甚遠,若有他們相幫,不過一二日相信就能給那個貢浦和查個透底。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如今所認識人中有權有勢交情還算過得去的怕也只有這麼一位,故而,今日一早,她便親自來了這三王府。
葉晗月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可觀皇甫修的反應,他看似像是知道她會來求他一般。
不過,他沒同意,也沒答應。
“小三王爺,此時奴婢心裡著急的很,你莫要再盯著不言不語了。”
葉晗月狠心主動問了條件,可偏生人家依舊是不言不語,只露著一副意味不明的笑意看著她,看的她心裡慌亂的很。
皇甫修看葉晗月雙眉緊蹙,知曉她真是有些惱了,便也不在逗弄她。他勾唇淺笑著說道:“條件是有,但、你未必肯。”
他看著她,幽深似海的眸子裡帶著幾分戲謔。
看著她、他便忍不住的想逗弄她。
葉晗月緊抿雙唇,思量一瞬,張口便答道:“你先說條件,肯與不肯再兩說。”
她前來求助之前就想好了,這個皇甫修別看面上溫文爾雅,實則腹黑的很,她主動求了他,有個條件也是必然。
只是、也不知這條件是什麼?
皇甫修眸子裡的笑意驟然添了幾許,他道:“我可以幫你查了這個人,但、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日後但凡我叫你,你必須隨傳隨到,且事事必須聽我的,如何?”
他清亮著一雙眸子,一隻素白的手輕輕敲了兩下放於桌上的一張紙,紙上畫有一個人,是方才葉晗月帶來的。
葉晗月垂眼看了桌上一眼,皇甫修敲擊貢浦和的檔案,無疑是在提點她,要謹慎作答。
這個人可真是個狐狸。
葉晗月心裡憤憤然的嘀咕了一句,腦中卻在快速思考著同不同意皇甫修說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