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街小巷盛傳清雨閣的事蹟,你時常埋頭看書,對清雨閣的傳說必定知道的不齊全,讓我來向你細細到來如何?”席暮雲聽人講了多個版本,這會正迫不及待找個人講講。
齊離琛抿了一口甘蔗水,微微挑眉道:“說來聽聽,讓我這沒見識的書生見見世面。”
席暮雲喜出望外挪了張凳子在齊離琛對面坐下,對齊離琛繪聲繪色講說清雨閣的事蹟。
清雨閣組織內部人員皆是清雨閣閣主親自挑選,至於怎麼挑選無人得知。
因此清雨閣中培養出來的人皆對清雨閣忠心耿耿,閣中之事他們不會對外說一個字。
這些年來他們向不少人發出清帖,收到清帖之人從平民到王公貴族皆有。
這些人又有一個共同點,便是:都不是什麼好人。不是為非作歹,就是劣跡斑斑,收到清帖的人,皆會付出代價,世人對於清雨閣的評價呈兩極分化。
有人說清雨閣是名門正派,專行正義之事除暴安良。有人說其居心叵測,不過是想挑起事端。任民間傳的風風雨雨,清雨閣始終在暗處巍然不動。
“聽你的語氣,很崇拜這位素未謀面的閣主啊。”齊離琛特意把素未謀面四字咬的極重,似笑非笑把玩著手中的竹筒,冬天喝甘蔗汁,確實有些不合適。
“自然!我覺得這位清雨閣閣主,必定是一位正義凜然,除暴安良之人!”
縣令橫行霸道,為發洩個人私怨拆了齊離琛的家,席暮雲正愁沒有法子收拾這廝。
不想居然有人先動手了,加上這些天聽了不少清雨閣的事蹟,席暮雲對清雨閣閣主充滿崇拜之情與好奇,說到激動時一拳捶在桌上,把算盤都震了一震。
“噗!”齊離琛沒來得及嚥下去的甘蔗水因這句話全噴了出來,席暮雲看著齊離琛噴出來的“水霧”嫌棄地把凳子往後挪了挪,不滿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說清雨閣懲治了縣令府,是否與齊離琛有關還未知,也算是間接為他出了惡氣不是。
“關於清雨閣的傳聞,我也聽過幾句。清雨閣閣主不曾露過面,傳言此人樣貌醜陋不堪,這才不好示於世人,你還未見過他,崇拜的是不是太早了。”
齊離琛似笑非笑調侃席暮雲,白夜聞言往這邊看了一眼,心道真沒什麼是主子不敢說的。
“你這話說的不對。”席暮雲不滿應道,奪過齊離琛手中的甘蔗水放到一邊。
“既然沒什麼人見過清雨閣閣主,可見容貌之說只是捕風捉影。何況就算容貌醜陋又如何,他為人行事卻是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懲戒心術不正者,值得令人敬佩。”
齊離琛不過是看席暮雲對清雨閣閣主很感興趣,這才調侃她幾句,不想她義正言辭教訓起自己來。席暮雲劈頭蓋臉說了齊離琛一頓,他不怒反笑,支著下顎笑眯眯看著自己。
席暮雲被他看得起雞皮疙瘩,雙手環胸搓了搓肩膀:“惹,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莫不是有什麼喜歡被罵的嗜好不成。”
“說對了一半。”齊離琛挑起席暮雲一縷頭髮,笑道,“我只喜歡被你罵,僅此而已。”
這番話不管怎麼聽著都詭異無比,白夜打了個哆嗦,擦拭桌子的手微微發抖,不知是害怕還是憋笑所致,人還很不怕死豎起耳朵來聽。
席暮雲的臉浮上幾片紅雲,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左右,視線就是不敢落在齊離琛身上。
“我……我該去甘蔗地裡看一看,麻煩你和白夜在這邊幫我看一下鋪子,左右今兒客人不多,可提前關門,天黑之前我會回去。”說罷席暮雲就抓過立在門邊的油紙傘跑進煙雨中。
望著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齊離琛不自覺露出一抹微笑,一隻手冷不丁從齊離琛面前晃過,白夜不知什麼時候進來,從櫃檯後探出來半個身子:“閣主,你笑的好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