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侍一聽這句話,很快就明白了皇上是什麼意思,有些驚訝的問道:“皇上真的要為這件事情,御臨兗州嗎?”
皇上嘆了一口氣,“兗州的災情不小,這一次就以問災的名頭前去,想必旁人也不會多說什麼,你先捉人去準備著吧,等準備的差不多了,再告訴那班大臣,對了,這一次要悄悄的去。”
“皇上您是微服私訪嗎?想來這樣也能夠查得明白,河流上修建的嗯。水壩工程到底是真是假,也能夠驗證那些人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大內侍笑著說道。
皇上聽聞此言,悠悠地看了一眼遠處,“其實朕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但是需要驗證,也需要讓群臣得知答案。”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遠處。
大內侍低了低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朝堂中吵來吵去也沒有個玩,最著急的還是顧西洲,他急切需要得到一個結果,儘快把顧江林召回京城,要不然他那邊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現在他們的力度就不夠大了。
皇上一向是最在乎百姓的看法的,可如今都編排出了那麼多的童謠與謠言,可皇上卻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
沒想到,沒等來皇上說要處置顧江林的訊息,卻等來了皇上說是要親臨兗州尋訪災情的訊息,這對於兗州百姓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他們可以得見天顏,那是最大的榮幸。
顧西洲一聽這個訊息,急得不行,他知道這只是表面上的說辭而已,實際上皇上想親自調查這件事情,把這件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看來皇上已經是有所懷疑了,要不然也不會親自前往兗州。
如果真的讓皇上去了兗州,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對誰錯,見面三分情,皇上也好久沒見到自己的兒子,到了那裡他也是會網開一面,並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了吧。
他著急的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病急亂投醫,別立刻讓手底下還能夠用得上的大臣上書請求皇上。
皇上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並不覺得意外,只是微微眯了眯一眼,看著底下唱出反對聲的大臣們,笑了笑說道:“兗州遭受災情這麼久,雖派了這兩個最信任的兒子前去檢視,但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災情,朕也應該親自詢問。”
一位姓張的大臣站了出來,“自從災情頻發之後,災民流離失所,不少人落草為寇,所以去兗州的那條路上,有不少的危險,皇上龍體重要,還望皇上能夠三思啊。”
皇上笑了一聲,“不履險地,怎能知道民生艱苦,古往今來,聖賢之君都教會正一個道理,那就是多聆聽民生,方能立足長久,若是隻坐陣於京城之中,久而久之,小人和忠臣怕也是分不清楚了。”
眾人一聽這句話,都覺得皇上是隱有指代,可是誰都不敢多說。
皇上又站起身來,笑笑說道:“古往今來有不少賢德皇帝,都有過微服尋訪的經歷,若是這一次在路上出什麼意外,朕一定會把皇位傳給誰的遺旨留下。”
眾大臣一聽這句話紛紛驚訝,議論了起來,良久之後,丞相才問道:“皇上,您現在心裡有決斷了嗎?”
“或者在路上才會有決斷。”皇上說完這句話,淡淡一笑,轉身走了下去。
眾位大臣一聽更是不理解了,這麼大的事情在路上決斷,那能夠做出什麼好決斷來?
可是看皇上的臉色大家都不敢多問,畢竟畢竟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敏感,如果問多了恐怕會讓皇上覺得別有用心,自己的前途不保不說,還會連累到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