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兒想要轉圜,恐怕有點困難,小姐對公子挺失望的。”翠雲搖搖頭。
“那麼多年,席小姐是我覺得唯一可以配得上閣主的。”白澤嘆了一口氣,“她美麗聰慧,行事大膽,豪情中卻又不失柔情,我從未見過她這樣特別的女子。”
“我也是。”翠雲點了點頭,又低下頭嘆了一口氣,“這一次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那麼相信那個畜牲,小姐也不會……”
“好了。”白澤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該回去了,你好好看著小姐,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報信給我,畢竟小姐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
翠雲雖然也有些想要站在席慕雲這邊,和清雨閣徹底劃清界限,但是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拿自家小姐的前途,聲譽,以及性命開玩笑。
她點了點頭,“好。”
那天一早那對郎中父女便到官府說明了情況,官府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那可真是鬧得滿城風雨,現在當事人也已經死了,塵埃落定,也沒什麼好探究的了。
郎中嚇得不輕,嘟嘟囔囔的說出了自己見鬼的事實。
官府也嚇了一跳,但是為了維護威嚴,還是呵斥郎中父女說道:“別在這裡妖言惑眾,世上本無鬼怪,只不過是說書人創造了鬼怪之說而已。”
郎中父女還在那不喋喋不休地說,官府也煩了,掏了掏耳朵,派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聽他們的陳述,縣太爺則自己躲了個安靜的地方,喝茶去了。
張禮早晨趕走了昨晚叫來的女子,在房間裡思忖了片刻。
這事兒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是晴天白日想起昨天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蹊蹺。
可是,那似幻非真的感覺,就像是鬼怪所帶來的。
如果真的像是席慕雲所說的那樣,他不投胎轉世,生生世世折磨自己,那他豈不是……
反正自己也只是一個街頭小混混,只是容貌長得有幾分端正和俊美,所以才被夏海看上,執行這個任務。
夏海給他的錢,也足夠自己從監牢裡出來度過下半輩子的了,還能娶兩房媳婦,置幾畝地。
如果不願意這麼得過且過的話,還能用那筆錢做點有生意,財生財,才能夠走的長遠。
張禮弟弟,你打定了主意也覺得沒什麼好顧慮的了,早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早日能夠擺脫夢魘。
剛要出門去,卻忽然看見門口有人。
他嚇了一跳,還以為今天白日厲鬼,也能夠出來後退了一步,這才發現是個男人,便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誰啊?”
“你出門去要做什麼?”來人並不回答自己的身份,反而皺著眉頭看著他。
“又是什麼人?管的這麼寬。”張禮吊兒郎當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瓶酒,喝了幾口,就算是為自己壯壯膽了,說罷,沒有出門去,這個陌生人竟然願意留在這,那就留在這吧,反正這裡也不是他的家,只不過是一個臨時住所而已,更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你是不是把老爺的一切都說出來了?”來人沉聲說道。
張禮愣了一下之後,這才徹底反應過來,對方什麼人,便立刻問道:“你是夏老爺派過來的?”
“是,夏老爺那邊你承諾過什麼,別忘了。”來人冷冷的說道。
張禮也不懼怕,反而很隨和的搭上來人的肩膀,笑了笑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了,你也應該聽說了吧,杞縣到的滿城風雨,你們要整治的那個席老闆,因為不堪其辱跳池自盡了,但是死後靈魂不安,還要襲擾我們這些無辜之人,我也沒辦法了,只要還了她的清白,她的靈魂就不會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