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安彈了彈菸灰,淡淡道,“不怪吧,他都神經了,比起關在精神病院裡的,你們墨總看著正常多了。”
席嶼,“......”
碰了鼻子灰,他悻悻的坐回來沒再說話。
但,他還是覺得奇怪。
十五分鐘後。
蘇宛寧被保鏢強行按坐在椅子上,冰冷的針管刺進血管,鮮紅的血液順著管子往外抽。
她面無表情的掃過左右兩邊的保鏢,這是怕她會反抗嗎?
呵。
她怎麼敢呢。
沈薔薇回來了,別說是一點血了,就是想要別的更過分的,她也只能乖乖的奉上。
鍾菱那個女人包藏禍心,可是她的警告卻半點都沒有錯。
不管她多麼安分守己,多麼伏小坐低,只要那個女人撒個嬌,她就會跌進塵埃裡,灰頭土臉的惹人笑話。
針管裡抽的是她的血,卻連同自尊心也一併被抽走了。
蘇宛寧從來沒有一刻,是像現在這樣覺得羞恥過,仰人鼻息的結果,就是要被人踩在腳下。
今天是抽她的血,那明天呢?
會不會就是她的命?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的人生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過成了如今這個德行。
呵呵......
蘇宛寧輕輕的笑了起來,覺得無比諷刺,笑到後面,眼中就只剩下陰毒的恨了。
她沒辦法。
呵......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這都是被沈薔薇逼的。
所以......不能怪她。
不能!
......
薔薇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