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驚醒夢中人。
薔薇只顧著憤怒,顧著恨他,已經理智全無了。
不管他說什麼,她都只想跟他對著來,完全沒想過這些。
阮情嘆口氣,“不說別的,你要是不辦婚禮,最高興的恐怕就是蘇宛寧了。”
薔薇哼了聲,“她想得美!”
阮情笑了,“所以,你這是想通了?”
薔薇伸手抱住她,撒嬌道,“我要是沒有你這個軍師可怎麼辦呀?”
阮情拍拍她的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就跟你以前一直陪著我一樣。
友情對她來說,永遠都排在人生最重要的位置。
安撫好薔薇,席嶼也把出院手續辦好了。
阮情陪她一起回沈家。
結果剛走出醫院,就隔著距離,在停車場看見了蔣東越的車子。
阮情隨即蹙起眉心。
當初想見他的時候怎麼都見不到,現在沒關係避之不及的時候,他又好像如影隨形的在她周圍出現。
不管是她在維也納演出,還是回到寧城,哪怕是在飛機上,看見的新聞裡也總有他的身影。
薔薇笑了下,“你來之前吧,你前夫剛走,你這剛到,他就又來了,沒這麼多巧合吧?”
阮情看了她一眼,“你告訴他的?”
薔薇立即舉手表忠心,“怎麼可能是我,我一直跟你待一塊,但墨錦棠跟他是一丘之貉這件事,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阮情,“......”
一丘之貉,形容的真準確。
蔣東越從車上下來,筆挺的西裝,從容優雅的姿態,搭配那張俊美的臉,無論任何時候都給人一種矜貴入骨的觀感。
他站在車門邊,抬手推了下臉上的鏡框,隔著鏡片,深邃的眼眸帶出幾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