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如此輕描淡寫情緒淡靜,蔣東越卻無法理解她的話。
他內心最直接的解析便是,她在拒絕他。
兩個聰明通透的人對話,說到最後將兩人之間的隔膜越說越厚。
他想到了許茂告訴他的,關於她父親季懷谷跟謝凜的事,以及蔣家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
由不得他會覺得......她連著他也一起恨上了。
面前的茶已經涼卻。
阮情端起茶杯想給他換一杯,剛伸過手就被他握住了手腕,稍一詫異,人就被他拽坐在了腿上。
顧及著他的腿傷跟手臂,阮情第一反應就是要站起來,可他按著她不給。
她急了,“你瘋了,今天剛拆了石膏!”
他單手攬著她的腰,“薔薇都告訴你了,你知道我傷的這麼重,見面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一味地想跟我撇清關係,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尤其對比她那天在謝家門口安慰謝承安的畫面,蔣東越說不出的嫉妒。
“......”
她停止掙扎。
視線對上他的,瞧見他眼底的某種不確定,心瞬間有些軟了。
她提醒他,“你的腿經不起我這麼坐著。”
他異常執拗,“別小瞧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就算拼著腿殘了,我也要讓自己的女人坐懷裡。”
“......”
她無言以對,也不想繼續刺激他。
再親密的事都做過,抱一抱又什麼好矯情的。
即便他們的感情急轉直下,也沒有真的發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準確的形容他們此時的關係,應該是一個彼此冷靜的過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