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越輕勾著唇角,表情有點冷淡。
謝承芝故作嬌羞的跟成敬琰撒嬌,“小舅舅,你看看,你好朋友欺負人!”
成敬琰給面子的笑了笑,“待會兒我教訓他,你可別心疼。”
“小舅舅!”
謝承芝紅了臉。
氣氛好像又被拉回來。
但是有兩個人始終一言不發。
阮情是不知道說什麼,而他......
她偷偷掀起眼皮打量,卻總能看見他笑意不達眼底的敷衍模樣,神色透著淡淡的疲倦。
向來溫柔周到的人,此刻有幾分意興闌珊,俊臉的神態也顯得疏離。
如此明顯的不高興,阮情不信其他人看不出來。
知道他是被強迫的,卻還是裝聾作啞,跟著一起自欺欺人。
她聽著謝家人的談笑風生,覺得厭惡至極。
自由的靈魂,跟親情的枷鎖,只能擇其一的時候,換成她,會如何選擇?
短暫的想了會兒,似乎找不到答案。
然後心裡的厭惡慢慢變成了某種同情。
這裡她是最貧窮的,但她的靈魂卻是最自由的。
而她更加知道,他的靈魂,就跟他臉上招牌性的微笑一樣,早已經被那道無形的枷鎖給束縛了。
心變得柔軟,她又不可抑制,不自量力的同情他。
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同情富可敵國的蔣氏繼承人,寧城人人都得尊稱一聲大公子的蔣東越。
任誰聽了,不得嘲笑她一句異想天開。
唉。
是了,她的的確確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