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越推了下臉上的鏡框,“小孩兒,有沒有人說過,你挺沒良心的?”
她看著他,“只有你。”
蔣東越失笑,“好吧,是我不夠風度了,你快去睡覺吧。”
“嗯。”
她起身去了臥室。
躺在充滿蔣大公子氣息的床上,她輾轉反側,臉上的熱度始終退不下來。
很奇怪的感受,蓋著他的被子,就像是......被他抱著一樣。
阮情以為她會失眠,然而沒多久就沉沉的睡著了。
睡著就算了,她還做了個極為羞恥的夢。
夢裡都是言情的某種片段,她是女主角,男主角是......這間公寓的主人。
醒來後,感覺到了某種潮溼,伴隨著腹部的不適,讓她整個人瞬間涼卻。
掀開被子,潔白的襯衫上,包括底下深色的床單,都染了深淺不一的血汙。
愣了將近一分鐘。
她才忽然意識到,生理期終於光臨了。
偏偏是這種時刻。
偏偏是在這裡。
在這個人的床上,穿著這個人的衣服!
她簡直想拿枕頭把自己悶死。
天還沒亮。
臥室的門輕輕的拉開了一個縫。
阮情貓著腰,踮起腳尖悄無聲息的去拿了自己掛在陽臺曬的衣服。
換上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墊了很多紙,她抱著拆下來的床單跟襯衫去了浴室。
有血汙,自然是不能放進洗衣機裡洗,她在浴缸裡放了水跟洗衣液,攪合攪合,將床單跟襯衫都放進去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