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安切了聲,“有什麼了不起。”
蔣東越侍弄著花,背對著他,“你送她來醫院,看樣子是想通了我昨晚的話,恭喜你,謝家終於還有你這麼一個良心未泯的好人。”
謝承安皺眉,“你這話是在罵人,還是夸人?”
“看你怎麼理解。”
“我當然往好處理解,我家老頭雖然性格古板,但是總比你家那個老怪物強點。”
老怪物......
還真是形容貼切。
蔣東越面色冷淡,“機票改簽,我明天離開。”
“......”
謝承安頓了下,“怎麼這麼突然?”
他勾著笑回頭,“提前兩天,突然嗎?”
“謝承芝知道,估計又要鬧了,你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
“不了。”
冷漠的回應,這會兒根本連偽裝的狀態都沒有。
忽然,包花的塑膠紙裡露出一張小小的卡片來。
【祝二舅早日康復。】
呵。
蔣東越輕輕笑了笑。
將卡片放進口袋,他轉身看向謝承安,“我走了,閣樓就交給你了,希望她能好好的活到成年。”
謝承安呸了一聲,“謝家不會虧待她,你等著瞧好了,別說成年,她不是喜歡小提琴,老子就是送她去伯克利又怎麼樣!”
蔣東越笑笑,“伯克利啊,那還真是令人期待。”
“瞧不起誰,以為就你是救世主啊,謝家欠她的,我隨隨便便就能還!”
“......”
隨隨便便麼?
蔣東越看著藍色的小花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