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蔣家。
傭人告訴他,父親在書房等他。
蔣東越抬手推了下眼鏡的鏡框,不疾不徐的往樓梯走。
腳步從容,別墅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若干人趨之若鶩的豪門,於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座異常華麗,又無比冰冷的牢籠。
他在這座牢籠長大,也在這座牢籠被人培養成一個毫無情感的機器,並且以後也會在這裡死去。
了無生趣的人生。
這是十八歲的蔣東越,對於家的概念。
推開書房的門走進去。
管家在一旁小聲提醒,“老爺,大公子來了。”
蔣世川聞聲從書桌前抬起頭,沒有寒暄,開門見山的問了句,“聽說你要出國?”
蔣東越拉開椅子坐下,“打算去美國。”
“出國我沒有意見,但是你跟承芝的婚事準備什麼時候定下來?”
“我對比自己大的女人沒興趣。”
蔣世川輕嗤,“你才多大,知道什麼是興趣?”
蔣東越勾唇輕笑,“我要是十八還不懂對女人的興趣,你才更應該擔心吧。”
“胡說八道什麼!”
蔣世川斥責了一句,皺起眉頭,“謝家也算跟我們門當戶對,承芝漂亮又聰明,而且她比你大半年,算什麼大!”
“漂亮勉強能算,但是聰明......”他想起謝承芝被一個小孩利用了還渾然不知的樣子,忍不住戲謔,“父親是認真的嗎?”
“跟謝家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你可以出去留學,等畢業回來就結婚。”
不容置疑的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