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只是那個人。
阮眉那天被打得很慘烈,遍體鱗傷,下著雨,滿身血汙的衝出了家門。
等她再回來時,一切都變了,就連看她的眼神都變得陌生。
現在想來,她覺得,阮眉看她的樣子,就好像在看一個家暴的兇手的女兒,而不是自己十月懷胎的女兒。
其實......也沒錯。
一瞬間的成長,那年阮情十一歲,懵懵懂懂的明白了恨。
阮眉跟那個人離婚離開了這個家。
那個人也走了。
阮情最後一次收到那個人訊息,便是警方通知她去認屍。
從阮眉那邊回到閣樓。
阮情回到床上就躺著一動不動,肚子咕嚕嚕的叫,根本睡不著。
睡不著就容易胡思亂想。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一骨碌從床上爬坐起來,將阮眉給的銀行卡藏好,以後需要錢的地方很多,沒有錢寸步難行。
她剛藏好銀行卡,閣樓下就傳來了腳步聲,不緊不慢。
閣樓什麼都挺好,就是不隔音,但平時出了送餐的傭人跟老何,沒有別人會過來。
這個點了,老何跟傭人都不會來......
阮情立即走到門口,警醒的將門反鎖。
從窗戶往下看,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正緊張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阮情問,“是誰?”
“長腿哥哥。”
“......”
溫柔帶笑的聲音,她一聽就知道是誰。
阮情皺眉,“你有什麼事?”
蔣東越淡笑著,“送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