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熄火後,車門開了又關。
墨錦棠喝得有點多,下車的時候踉蹌了下,司機急忙過去想扶他,卻被他推開了。
“墨總,你沒事吧?”
“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墨錦棠按著太陽穴,勉強集中精神,慢慢往別墅大門走。
司機站在原地,目送他走進去,才轉身離開。
墨錦棠喜靜,碧水灣的別墅,有專門給傭人住的房子,除了值班的保鏢,一般是不跟主人家住在一起的。
別墅裡一片寂靜。
手搭在扶手上,他慢慢往上走,酒精能麻醉人的行動,卻無法麻醉思想。
走了幾步,他疲憊的在樓梯中間的地方坐了下來,眼神既空洞又麻木。
安靜了會兒。
他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了鮮紅的本子,他們的離婚證。
這鮮豔的顏色像血一樣刺激著大腦,心臟早就沒有知覺了,愛跟恨,所有的意識都從腦海的被剝離。
這次,他是真的失去了她,以為她好的名義。
她呢?
這會兒應該已經迫不及待的離開寧城了吧?
她大概去一個不會被他打擾的地方。
也許是拉斯維加斯,也許是米蘭,也許是馬爾地夫......
不管去哪裡都跟他沒有關係。
在酒店裡他佔了她的便宜,所以她走的時候,肯定是生氣的,才會連離婚證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不要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宛如行屍走肉一般起身回房。
推開嬰兒房的門,他直接走進了浴室。
洗了個澡,酒也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