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逃避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想就是蝕骨的嫉妒。
但是,既然做到了這一步,成全她,才是他最應該做的事。
這個認知在心裡無比清楚。
酒店大堂。
他從前臺經過的時候,順便去問了下她今天下午的情況。
前臺小姐一轉態度,不等他問,就積極的告訴他,“墨太太沒叫晚餐,她好像感冒了,服務員買好了感冒藥給她送了上去,她一下午都沒有再出門。”
“......”
墨錦棠一言不發的往電梯走,腳步略快。
快走到電梯又折回來,跟前臺要了房卡。
前臺機靈的,給了他一張備用的總卡。
拍馬屁這種事,又不是經理的專利。
既然識破了幕後大boss的身份,她也不傻,誰不想升職加薪呢。
墨錦棠拿著卡就上了樓。
原本想敲門,提起手又放下來,直接拿卡開了門。
她每次感冒都會昏昏沉沉的睡覺,這會兒說不定睡著了。
一進玄關,他就看見門口隨意踢掉的高跟鞋。
誰能想到,有潔癖的女人,不喜歡收拾東西。
她的潔癖,只是用來針對別人。
墨錦棠嘆口氣,彎腰幫她將鞋子擺好。
走進去。
他看見自己的外套搭在沙發的扶手上,淡掃了眼,就將視線移到臥室門口,腳步已經走了過去。
輕輕轉動門把手,放低聲音,開啟了臥室的門。
臥室裡的燈是開著的,光線充足。
大床上隆起一團,女人縮在被子裡,側躺著睡著了。
墨錦棠抬手將吊燈關掉,換了比較柔和的光。
走到床邊,首先看到的是沒有拆封的感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