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或許在洗澡,謝承安就推門進去了。
一室黑暗。
他皺眉開啟了燈,視線落在大床上,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睡著了的墨錦棠。
謝承安鬆口氣。
知道他有失眠的毛病,大概是吃了安眠藥,所以才沒聽見敲門聲。
這樣也好,醉一場,睡一覺,再痛大概也是能熬過去的。
何況他還有小草莓,那個小天使又聰明又溫暖,美好得簡直令人心疼。
謝承安伸手去關燈,碰到開關,動作卻頓住了。
是錯覺嗎?
他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眼,最後轉身朝床邊走了過去。
男士拖鞋裡藏匿了一個白色的藥瓶,謝承安伸手將瓶子拿了出來,是安眠藥。
瓶身輕巧的沒有任何分量,他開啟瓶蓋發現裡面一顆藥都沒有,頓時血液都靜止了。
謝承安倏地站起來,看向床上沉靜安睡的男人,伸手推了推,“錦棠,你醒醒......”
原本他搭在胸前的手,因為這個推的動作,慢慢順著被子滑落到了身側。
謝承安僵住。
......
臥室的簾子拉得嚴嚴實實,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
大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但她並沒有睡著,睜著一雙大眼,空洞無物的望著頭頂的吊燈。
她剛剛做噩夢了,夢見墨錦棠渾身是血,胸口插著刀子的畫面。
三年多,將近四年的時間,她一直都陷在這個噩夢中難以自拔。
只要睡著,這個夢就會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