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冥頑不靈,墨錦棠徹底失去耐心,用力扯開抱著自己的女人,“陸太太,發瘋要看物件,你確定我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賀之蘊穿著高跟鞋,被男人用力這麼一甩,踉蹌著沒有站穩,一下子就摔倒在了紅毯上。
她狼狽失落的坐在地上,仰著視線,眼淚撲簌,用盡力氣的吼道,“你不要叫我陸太太!”
墨錦棠站在原地,衣冠楚楚,冷俊冷靜,漠然至極的睨著她,“你是誰,我根本不關心,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也勸你別再對我耍心機。”
他覺得她是在耍心機?
薔薇坐在車門邊的位置上,風一個勁的往裡灌,她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連表情都被凍木了。
沒有半點興趣是麼?
賀之蘊從地上爬站了起來,淚眼朦朧了她一貫嫵媚的眉眼,她不死心的望著他,“你對我沒有興趣,為什麼四年前要收我的畫?”
墨錦棠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懶得跟她糾纏,轉身就想上車。
賀之蘊在他背後大聲吼道,“四年前,安尼克城堡,你跟蔣大公子曾經幫助過一個華人少女找回丟失的護照,作為回報,我送了你們每人一支向日葵!”
“......”
墨錦棠頓住腳步。
賀之蘊擦了把眼淚,哽咽道,“那副向日葵的油畫,你明明收下了,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
向日葵......
他慢慢轉過身,眼底透著冷冽,“那副畫是你送的?”
賀之蘊愣了愣,“......是我。”
他為什麼這麼問?
墨錦棠回頭看向坐在車裡的沈薔薇,卻只瞧見她明豔茫然的臉和逐漸冷漠的眉眼。
那副向日葵竟然是賀之蘊送的!
墨錦棠煩躁的吸口氣,“是我弄錯了。”
賀之蘊渾身冰冷,“......什麼?”
“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畫是你送的,根本不會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