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當著男人的面自殺,能叫自殺麼,充其量就是博同情,順帶著噁心她。
她說呢,蘇宛寧用什麼方法留了下這個男人,原來是自殺啊。
呵。
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手段。
這麼些年,蘇宛寧尋死覓活的次數也不少了,可架不住墨總在乎啊,他就是吃這一套。
這麼看來,手段不在乎多高明,有用才最重要。
薔薇仰視著他,嘲諷道,“怎麼,她自殺是我慫恿的,還是我親自遞刀子的,墨總這麼大怒氣的過來興師問罪,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了?”
墨錦棠站在車門邊,風吹亂了他黑色的短髮,那點冷漠好像也被風吹走了,“美國醫院的血庫告急,從別的地方調血過去要三天,回寧城只要十個小時,所以我帶她回來了。”
“......”
一點點蜷縮起手指,黑色的瞳仁倒映著男人清俊的臉,她的聲音極盡能力的想要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卻難以抑制的染上了怒氣,“她自殺,憑什麼要我輸血,我是欠她的,還是欠你的?”
“就當我欠你的!”
墨錦棠說著,倏地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從車裡拽了出來,“宛寧的情況很危險,你先跟我去醫院,其他的以後再說。”
薔薇沒有防備,拉扯的同時,直接跪在了堅硬的柏油路上,“嘶......”
墨錦棠回頭,看見她疼的眼睛裡起了霧氣。
沒有遲疑,他彎腰就把她橫抱了起來,疾步走到了黑色的帕加尼前。
然而,車門被擋住。
謝承安面色凝重的攔住了他。
在剛剛兩個人對話中,謝承安始終保持著旁觀者應有的沉默。
兩邊都是朋友,他實在是左右為難。
而現在......
謝承安掃過紅了眼睛的沈薔薇,勾起嘴角,沒什麼笑意的提醒他,“錦棠,她受傷了。”
墨錦棠抬起清冷的眸子,聲音透了寒氣,“你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