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魏崢的眸子變了變,多少年都沒有敢與他含沙射影的說話了,他臉上的銀質面具此時好似都戴上一層寒光。
皇上敏銳地察覺到了國師的怒意,訓斥道。
“放肆,國師是為這個國家好,你個婦人知道什麼?”
梁貴妃還要說些什麼,顧魏崢忽地笑了笑,牽著靈兒的手對皇上道。
“有此婦人,也不知是大禹的幸或是不幸,成也在嘴,亡也於嘴。”
他甚至沒有跟皇上行禮道別,轉身牽著靈兒的手離開蓮池。
皇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大禹國的國師聲望甚至要比皇族高。
要不是他早在先皇時期就發過誓,不會威脅皇族,不然...
梁貴妃在一旁還想說什麼,被皇上不耐煩地打斷。
“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嗎?你知道這句話假如傳出去,你會有什麼下場嗎?朕知道你從來不信這些東西,但你住在宮裡,就要守這裡的規矩。”
皇上略有些疲憊,國師那邊不能得罪,梁貴妃這裡又何嘗不是。
她若是出了什麼事,她的父兄第一個不幹。
這兩人都是掌握著兵權的,他又能對梁貴妃如何。
“回去禁閉百天,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在出來。”
梁貴妃沒想到只因為一句話就被幽禁百天,她的兒子可是剛剛落水啊。
她看著皇上遠去的背影,滿是不甘。
“皇上!”
顧魏崢將靈兒一路光明正大地帶去了國師府。
十六個正在院子裡溫習術法的徒弟看見靈兒時,眼睛一亮,漂亮的小姑娘腦袋上梳著兩個小揪揪,可愛得像是天上的童子。
“大人,您怎麼將公主領回來了。”
宮十六是今年收的徒弟,不過才十六歲的少年,膽子大又調皮。
其他的徒弟站成一排,只是淡淡地看著國師與靈兒。
“她是我收的小徒弟。”
顧魏崢只是掃了他們一眼,牽著靈兒的手去了自己的房間。
宮二疑惑地湊到宮大身邊,納悶地嘀咕道。
“大人怎麼收了個女孩做徒弟,而且還那麼小=。”
宮六在一旁插嘴道。
“不止,還帶去了大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