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現在只有腦袋可以自由活動，重重地點點頭後，一臉期待的望著魔龍。
魔龍將手中的銀質面具隨意地扔在石桌上，有些為難地撓了撓眉梢，舔了舔唇瓣。
這還是這麼久，他第一次看見一個...他還沒表演什麼呢，就開始求死的人。
酷刑，折磨人的手段還沒有嘗試，怎麼就求死了呢。
他是做得太不好了嗎/
還沒開始就覺得恐怖？
他不理解。
魔龍想了半晌，一直與懷裡的小狐狸對視著，小狐狸軟乎乎的身體讓他覺得這個狐狸還有點兒別的用處，忽地開口道。
“你不想報仇嗎？你是被狐族扔出來的吧，因為你是，雜交的？”
魔龍的眸子微暗，快速地掃了眼白靈屁股上的黑毛，嘗試挑起她生的希望。
這麼好玩的狐狸，不求生有些可惜了。
白靈毛茸茸的尾巴將屁股上的胎記遮擋住，不小心蹭到了男人的下頜。
不過她是一點不在意。
早死晚死都是死。
長痛不如短痛。
還不如讓暴風雨來得早一些。
魔龍被這毛茸茸的觸感砰的一愣，下意識地用手將小狐狸往懷裡摟摟，真的好舒服。
小狐狸卻壓根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朝著魔龍亮了亮自己鋒利的爪子，齜著小尖牙道。
“你丫才是雜交的，你全家都是雜交的！會不會說話你這個人！想殺我就搞快點。”
魔龍的動作頓了頓，看著白靈的眸子帶著幾絲探尋，說出的話差點讓白靈吐血。
“你怎麼知道我全家都是雜交的。”
他的表情驚訝中甚至帶著些許期待。
好似一個小朋友在期待著屬於自己的棒棒糖。
白靈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也不知為什麼突然就產生了一絲不該產生的同情，與憐惜。
魔龍的臉與那人一樣，可性格與表現卻大為不同。
白靈雖然沒有跟秦楓相處過，但從他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一股傲氣，他的傲氣是家教與出生帶給他的。
而眼前的人雖然外表一樣，透過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白靈好似看見了裡面濃濃的自卑。
她眨了眨自己的狐狸眼，說出了，幾天來算是最好聽的話。
“一看就是雜交的啊，我爹是藏狐，我媽是靈狐，你看我生的，我能看不出來你？”
說完緊忙有些難為情地低下小腦袋。
第一次看見有人希望別人說他是雜交，這不是有病嗎。
“你什麼時候殺了我？”
魔龍眸底的愉悅還未徹底褪去，聞言狠狠地擼了一把她的腦袋，舒服地喟嘆一聲。
“不殺了，什麼時候玩膩了再說。”
白靈瞬間瞪大眼，從他懷裡猛地跳了起來，兩個狐狸眼快要掉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