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他自首的時候。
男孩赤紅著眼眶站在劉大帥眼前。
狹小的公寓內充斥著火藥味。
劉慧慧有些迷茫地看著兩人爭吵，卻不知該如何阻止。
“你為什麼要把她送到那種學校！你知不知道她輕度自閉，你知不知道她有自殘傾向，你這個父親什麼都不知道！”
“將她一個人扔在狼窩，最後看著她被撕得粉碎，又在這裡假裝什麼慈悲！”
劉大帥見他進門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這一切究竟是誰做的。
眼前的男孩不知不覺已經和他差不多高，雙眸裡的恨意與不服，濃烈的幾乎溢了出來。
劉大帥給周成發完簡訊坐在沙發上，仰著頭看著像個小獅子一般的陳澤。
“我不是個合格的父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但你還年輕，不能毀了自己一輩子。”
陳澤的身體一僵，下意識地壓了壓頭上戴的鴨舌帽，轉身要出去。
“阿澤，你爺爺是警察，你應該知道警方的手段，他們早就盯上你了，現在只有自首，你還小，能贏得寬大處理。”
劉大帥將手機往陳澤身前一攤，嘆了口氣。
“聽叔的話，一會兒他們來了，你就說來找我自首的，我不想因為我的錯，搭上你的一輩子。”
（*）
靈芝跟著白澤，來到一處高塔前。
怨氣充盈滿塔，靈芝站在身旁都能感覺到濃濃的不適。
耳邊隱隱的能聽見裡面傳出的嬰兒哭啼聲。
塔的上方歪歪扭扭地掛著一個破舊的牌子，上面的字跡已經被風霜磨得看不太清。
靈芝順著軌跡卻還是認了出來。
“棄音塔”
高大又古老的塔，塔的中間處豁然開著一個大口子。
破舊的竹籃掛在口子旁的纜繩上，纜繩的另一邊直通地面。
只要用力在一邊拉著纜繩，竹籃就會隨著地面到達塔的中央。
而在一用力，籃子隨之一歪，裡面裝著的東西隨之掉落。
靈芝站在這裡，依舊能感覺到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
讓她，都心悸的力量。
白澤的眸子淡淡的落在棄嬰塔上，半空的太陽好似怎麼照，也無法到達這片方圓僅幾里的土地上。
陰氣與怨氣將棄音塔的上空籠罩得密不透風，好似一張張小孩哭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