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的唇角扯起一個溫柔的弧度，長袖一揮，兩人瞬間看不見其他的香客，而是身處一個潔白的空間內。
“不必惶恐，我為你們而來，自然只有你們二人能夠看見。”
靈芝的語氣也不似以往的大大咧咧，而是十分的和藹溫柔。
識海里的系統激動的腳指頭扣著的，他家宿主長腦子了，會演戲了，這是多麼振奮人心的一幕！
陳旭立馬要跪，一股溫和的力量卻將他整個身子托起，還沒等他們說什麼，靈芝繼續溫溫柔柔的道。
“你們不必多說，發生的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們也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靈芝站在兩人眼前的霧氣之上，不知哪來的風，將她的衣襬微微吹起，添了幾分仙風道骨。
她的指尖微動，一道充盈著碧色的光，絲絲縷縷朝著兩人而去。
陳旭和周青有些緊張地鑽進手心。
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一直沉重僵硬的後背反而鬆快了許多。
他們只看見綠色的支脈變得乾枯發黑，落在白色的霧氣中消失不見。
靈芝看著兩人驚愕的眸子，有些哀傷地垂下眼簾。
“我本是山神廟裡的護法，山神大人前段時間被妖邪頭領重傷，我便化身去凡間查探真實情況。”
“也是我粗心大意，不太清楚人類的發展如此迅速。”
靈芝的眉眼上都染上了猶豫的神色，讓人想伸手去撫平。
“那些妖居然在人間作亂，想盡辦法將人皮割下，他們披上人皮假裝人的模樣，在人類世界興風作浪。”
“誒，我並不清楚你們人類的法則，結果卻...”
陳旭與周青沒想到是這種情況，想起剛剛後背被抽出去的東西，她們對陳楚南也有了新的認識。
陳旭內心的正義感一下子被點了起來，他攥著拳頭看向靈芝。
“那段錄影我還留著，掰碎的是副卡，這段錄影用不用？”
靈芝笑著看他，搖了搖頭，十分的善解人意道，“不能發，即使發了相信的人也會很少，他們又會找上你們的麻煩。”
“他們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你們只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抵抗。”
靈芝充滿敬畏地看向神像的方向，唇角微勾，
“等我們的山神甦醒那天，一切就都會好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幫我們澄清。”
陳旭一個將近一米九的漢子，被說得有些臉紅，撓了撓後腦勺道。
“這是我們應該的，你們不也是為了保護人類嗎。”
白炎看著幾人進入結界，剛要放下手中的筆，耳邊又傳來新的禱告聲。
他蹙了蹙眉，四處找著赤羽的身影，半晌連個狐狸毛也沒見到。
只能咬著牙繼續拿著筆寫。
神殿內人來人往。
每個人都神色虔誠地上香，跪拜。
沒有人看，也沒人在乎，兩個神色異常興奮的兩人，沒有上香，就出了殿門。
臺階上因為剛下過雨，十分的溼滑。
走過臺階時，甚至還有人在談論高校發生的案子。
他們的語氣充滿了嘆息與指責。
陳旭與周青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這就是充滿自媒體的世界。
自媒體怎麼去說，營銷號怎麼去引導。
他們所關心的‘事實’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