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像棋盤上無力的棋子，無法反抗，只能無力地接受著自己的命運。
一縷白色的暖光隨著黑氣進入她的識海中，暖光與碧色緩緩融合，大口地吞噬著入侵的黑氣。
溫暖的大手附上靈芝的眼，靈芝本在暴怒的眸子，眼皮漸漸地越來越重，直到合上了那個有些發紅的眸子。
楚韻被架子拍在了地上，人已經沒了呼吸。
架子上的一根木棍，徑直插進了她的心房，散亂的頭髮的腦袋，腦漿蹦出。
白澤想起她小時候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
陳楚南看著暈過去的靈芝，腳尖點在展臺上，肆意地笑著，“哈哈，這可怎麼辦，怎麼就這麼受不了刺激呢，你的那些朋友我還想讓你活著看他們一個個被收拾的樣子呢。”
白澤將靈芝抱在懷裡，透明的魂體從陳楚南身邊似是被牽引一般，緩緩的滑進了白澤寬大的袖口。
“你的惡趣味和你的主人還真是差不多。”
白澤的語氣很淡，那雙淡金的眸子，竟不像是在看一個活人。
“怎麼，山神大人是要在殺一個人嗎？看來山神大人的確是不想當神了啊，來吧，死之前，能玷汙神，這還真是我的幸事。”
陳楚南的臉上十分猙獰，肆意瘋狂地看著白澤，踱著步子來到楚韻身前，剛要召喚靈魂，臉色卻是一變。
楚韻的靈魂他居然召喚不到。
餘光掃向暗處的角落，他的身體開始不自主地發抖。
魔龍用力地擼了一把懷裡小狐狸柔軟的毛髮，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怎麼就這麼窩囊呢，真是一點我的風格都沒學到。”
白靈安靜地趴在他的懷裡，只是看著地上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身上不自主地發著抖。
她還記得她們一起作戰的時候，梓候那個大嘴巴整天叨叨叨，沒有一句中聽的話。
楚韻雖然面上很冷，卻是很心腸很好的人。
兩人的一顰一笑還在她的腦海中並未散去，那些日子就好像是昨天剛剛發生過的，可現在，他們已經成為兩個慘不忍睹的屍體。
白靈的眼睛有些酸澀，抽了下不適的鼻子，緩緩地閉上了眼，身體卻始終保持著緊繃的狀態。
她遲早，要把他殺掉。
魔龍沒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還在一下下的順著毛，瞥見下首那雙金色的眸子，他的唇角帶著趣味的一勾。
“山神，呵呵，能力也不過如此，也就跟玄武大陸的那些狗屁神仙的力量差不多嘛，真是沒勁。”
他隨口而出的話，讓白靈的心吊了起來，玄武大陸是她聽都沒聽過的地方，神明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強的存在。
可在魔龍的嘴裡，卻好似並不是這樣。
“藏在背後作什麼？讓狗腿在外叫聲連天，自己在背後作窩囊廢？”
白澤的眸色十分的淡，掃了眼暗處站著的男人，眸子落在他懷裡的靈狐上微微一滯。
又是一個。
魔龍也並不在意他發現，從暗處出現，照進博物館的陽光一瞬轉了個彎，似是在給他讓著路。
他所在的腳下一片黑暗，就和他這個人一樣，帶來一種腐朽的氣息。
陳楚南見他出現，立刻低下頭跟在他的身後，“大人，楚韻的魂體被救走了。”
魔龍點點頭，就在陳楚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胸口瞬間破出一個血窟窿。
魔龍有些遺憾的搖搖頭，“這點小事都反應不過來，還是需要再改造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