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掃了眼外面的太陽,自嘲地嗤笑一聲,站在靈芝的身邊,為她默默地擋著刺眼的光。
美惠子則是默默地進了自己的屋子。
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著,白澤手指輕輕一彈,小鳥被嚇得連電線杆也不敢上,紛紛飛走了。
屋裡嗡嗡的蒼蠅都嚇得從窗戶飛了出去。
狹小的屋子裡在沒有任何的噪音。
白澤看著靈芝的睡顏忽然想起之前做的那個夢。
纖長的手指舞動著,柔和的小光團從他手指中鑽出,順著靈芝的眉心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
白澤看著靈芝閉著的眉眼,自己也漸漸地閉上了眼。
其實他沒有說過。
他知道花花是她。
即使那是夢裡原本的軌跡。
夢裡的花花十分的愛阿哉。
路邊狹小的雪糕房漸漸陷入了安靜,整個房子好像都睡著了一般。
靈芝也再次做了那個夢。
夢裡的靈芝一臉狡黠地將山神大人騙下了山,一起參加了當時的乞巧節。
的下。
魔龍摟著懷裡的小狐狸,戲謔地看著小狐狸蔫噠噠的表情,“怎麼,沒有成為烈士而死,你很失望?”
小狐狸換了個姿勢,不願理他,下頜卻被突然地掐緊,“吾在和你說話。”
小狐狸可憐巴巴地嗚咽一聲,大眼睛水汪汪地望著魔龍,魔龍霎時鬆了力道,臉上的表情微變,兇惡道,“不要跟我裝可憐,吾在問你話。”
小狐狸張了張嘴,不高興道,“我失望,所以你更不會讓我死,那我就不失望吧。”
魔龍被她氣笑了,鬆開手捏著她毛茸茸的臉蛋,“你就不知道說句軟話。”
白靈心裡翻了個白眼,用爪子扒拉魔龍的手,“大人,你快鬆手吧,我的皮都要被你扯掉了。”
“撤掉了正好,你不是很喜歡當烈士?”雖這麼說,魔龍還鬆開了手,狠狠地擼了幾把她的毛,“真是不聽話的寵物。”
白靈在心裡罵街,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魔龍不管她的心情,他看這隻狐狸是怎麼看怎麼喜歡,跟其他的狐狸都不一樣,其他的毛都是一塵不染,只有屁股上有個黑手印的雜毛。
看著就想笑。
他手欠地扯了把狐狸屁股上的黑毛自言自語道,“你這巴掌我要是扯下來,再長的毛還會不會是黑的。”
白靈磨了磨牙,一爪子拍向魔龍的爪子,“你要是想薅狐狸毛有的是,別煩我。”
白靈將自己的腦袋藏在尾巴里,這種生活真是一天也不想過了。
安靜的雪糕房外,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一輛又一輛的警車。
房屋的周圍,也被徵用。
坐在地上的白澤與靈芝同時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