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安慰，只怕在李戰的眼裡又會以為自己喜歡她喜歡到無法自拔，只怕李戰會離自己和衛雅越來越遠吧！
“戰場上看慣了生死，很多事情就會想得比較開。”
李戰的經歷成了他信口拈來的藉口，杜唸對此深信不疑，“也是，你們每天都要面臨生死，是不是覺得已經沒有事比生死還要大了？”
李戰搖搖頭，“不是，越是見過生死，越是清楚有很多事情比生死更加重要。比如國家，比如父母，比如愛人……是有些東西，會比生命更加寶貴。”
比生命更加寶貴？
杜念陷入了沉思，許久他才開口問李戰，“那你有什麼比生命更加寶貴的東西嗎？”
望著杜念滿是憧憬的眼神，李戰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一本正經地說著和自己真實想法毫無關係的話，“我父親曾經說過，我們李家的兒郎都是要為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所以，大周的安定繁榮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這天衣無縫的回答，真是傻子都不會相信。
杜念翻了一個白眼，“是衛雅嗎？”
“她是大周的百姓，所以也算。”
杜念再一次翻了一個白眼，“那我呢？”
“你不一樣……”
“為什麼？”杜念心裡一驚，“為什麼我不一樣？”
“因為你是大周的太子，即將繼承皇位，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的生也好死也好，都是為了這個國家，而你，就是這個國家的具體，其他人不過只是附庸。
“哈哈！”
杜念被他逗笑了，“那好，以後我一定會記住你這句話，一定會給你高官厚祿來感謝你！”
“想感謝我的話，就好好照顧衛雅。”
李戰認真的語氣叫杜念不敢再嬉皮笑臉，“我會好好照顧衛雅，和你一樣的方式。她不喜歡我，剛剛你也看見了。與其讓她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還不如她一個人自由自在呢！”
杜唸的話叫李戰略微有些震驚，“聽聞你一直拒絕皇后娘娘
給你安排的太子妃，我還以為你是在等她呢！”
“從前是，現在不是。”杜念望著李戰，語重心長，“我父皇和我母后一直都希望我儘快成親，我和衛雅中間自然是隔了太久。”
感情裡最尷尬的莫過於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感情裡最無奈的莫過是郎有情妾無意。杜念在在這段感情裡把這兩樣都佔全了，自然就沒有什麼好再去留戀的。
“你想清楚就好。”
李戰點點頭，不願意過多的評價杜唸的想法，但是杜念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那你呢？你爹孃沒有催你嗎？”
催，怎麼不催呢？
李戰從去年開始，周圍這樣的聲音就一直在他的耳邊縈繞，所以他寧可去征戰沙場。“此生以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