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輕跟著夜闊繼續往夜國的方向走去,她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被一條漂亮的絲巾遮擋得嚴嚴實實。
這條絲巾夜闊(日ri落前路過集市的時候給她買的,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搶的。
賣絲巾的店家看著他這張凶神惡煞的臉,哪裡還敢收錢,連忙陪著笑臉把這根絲巾遞到唐風輕面前。
原本唐風輕是不打算要的,但是夜闊一副你不拿走這條絲巾我就要這個店家好看的架勢,唐風輕不敢不從。
如今伸手摸著這根絲巾,唐風輕的眼裡只有絕望。
“你大晚上的為何不睡覺?是不是在想那個男人?”
唐風輕看著不請自來的夜闊,翻了他一個白眼,轉過(身shēn去不理他。
“你這樣對我沒用,不管你理我還是不理我我都會把你帶回夜國,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夜闊(胸xiong有成竹的模樣讓唐風輕想對他吐口水,但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兩還是作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那個杜子譽有什麼好的?跟著本王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也沒有什麼事兒讓你((操cāocāo心,以後你不喜歡誰告訴本王,本王就幫你殺了誰,絕對不會留在你的眼前礙你的眼。”
“當真?”
唐風輕回過頭,夜闊笑逐顏開,“當真。”
“那我不喜歡你。”
唐風輕一副等著看下文的模樣,夜闊為難了片刻之後,哈哈大笑起來,“本王就是喜歡你這不喜歡我的樣子,男人你知道的,都喜歡征服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呵。”
唐風輕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不理他。
“你不用對我擺臉色,畢竟你以後的(日ri子都得靠著我才行呢!”
夜闊捏了捏唐風輕的下巴,心滿意足地在她(身shēn邊睡過去。雖然是在荒郊野嶺,但是自己追逐了一輩子的夢想就在(身shēn邊,夜闊覺得比睡在自己的宮(殿diàn要舒適多了。
感覺到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唐風輕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睡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她只覺得噁心。
無奈經過白天那一遭,唐風輕(身shēn邊已經不會出現任何刀具,不然她現在就把這個男人當場結果了。
這個男人和杜子譽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杜子譽溫潤如玉他豪放不羈,唐風輕覺得自己就算是咬舌自盡也不會和這種男人睡在同一張(床chuáng上。
如果到了夜國,那麼自己就完全沒有機會了,倒不如趁著現在一不做二不休趕緊跑掉,不管跑到哪裡,只要遠離他們就行。
唐風輕拍醒睡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一臉冷漠地對睡眼惺忪的他說,“我要上茅房。”
“姑(奶nǎi(奶nǎi,這荒郊野嶺的哪裡給你找茅房啊?”
“沒有茅房,難道我就當著你屬下的面在這裡方便?”
唐風輕有恃無恐地看著他,夜闊的臉色微變,“你等著,我和你一起去找。”
冬天的山裡沒有蛇,但有許久沒有進食惡狼。夜闊心裡清楚但是一個字都沒有和唐風輕說,他擔心自己說出來之後唐風輕會感到害怕。
“你去那棵樹後面方便,本王就在這裡等你,要是遇見什麼事兒的話,就叫我。”
夜闊摸摸自己被凍得通紅的鼻子,倒是紳士地背過(身shēn去。
他為了不讓唐風輕著涼,把自己(身shēn上的披風送給了唐風輕,結果自己被凍得夠嗆。這點唐風輕心裡清楚,但並不足以感動她讓她留下來。
唐風輕一聲不吭朝著夜闊指的那棵樹走去,好在這裡是一片草地,走上去的時候聲音很小。
簡直就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