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輕跟著杜子譽堂而皇之地進去了養心殿,甚至有空幫杜子譽看一些無關緊要的摺子,太后娘娘看在眼裡,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上次因為蝶兒的事情她在自己的兒子心中的地位又低了不少,這個時候再和唐風輕對著幹,估計自己的兒子又要和自己急了。
雖然這件事太后娘娘不急,但是這滿朝文武又不少人急得不可開交,其中就有陳大人。
雖然自己女兒和李蔚然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但是在陳大人的眼裡,李蔚然已經是自己的半個子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一向低調做人的陳大人最近越發得高調起來。
“皇上,自古以來這後宮不能干涉朝政。皇后娘娘現在在養心殿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欠妥?前朝的教訓還歷歷在目,皇上可要三思啊!”
“皇上,臣倒覺得皇后娘娘蕙質蘭心聰明得體,說不定會成為一段佳話。這京城免費的醫館就是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促成的,若是皇后娘娘真有這方面的才能,為何不能如此呢?”
陳大人一說完,一向不說話的李蔚然迫不及待地出來唱反調。
那天自己回家和母親說完自己的顧慮之後,李母倒是不逼他了,但是不知道陳大人和哪些人說過大話,現在朝中不少人已經把他和陳大人看做一黨,甚至已經有人開始以他們為中心站隊。
李蔚然就是一個行軍打仗的人,沒那麼多的政治心眼,最不喜歡的就是拉黨結派的勾當。雖然已經在私下和陳大人暗地裡暗示了好幾次,但是陳大人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要把自己和他牢牢地綁在一起。
所以,一向別默寡言的李蔚然只能一反常態出此下策。
他這樣做,讓所有人包括杜子譽都大吃一驚,陳大人本就是迂腐好面子之人,見李蔚然在人前這麼與自己作對,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啟稟皇上,臣覺得李將軍言之有理。皇后娘娘聰明伶俐,朝堂內外都是有目共睹的,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同心協力,我們大週一定會國運昌隆!”
陳大人的一些做法陳印泉也略有耳聞,這個陳大人總在人前詆譭蓮香如何如何,他雖然已經對蓮香沒了那種想法,但也是把蓮香當做自己的妹妹,聽見陳大人這麼詆譭蓮香,這時候肯定會幫著李蔚然說話。
李蔚然和陳印泉還有衛良,他們三人一直都是眾人競相巴結的物件,但是這三個人似乎對杜子譽都忠心耿耿,牢不可破,根本不給人溜鬚拍馬的機會。
“李將軍,莫非這女人也能處理天下大事?”
陳大人在幾位老友拷問的眼神中難以自處,強撐著和李蔚然對峙,想要贏回一點所謂老丈人的尊嚴。
若這陳大人真的是李蔚然的老丈人也就算了,但是
這陳大人不是啊!李蔚然現在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麼會給他面子呢?
“陳大人,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私事何時又輪得到我們這些人指指點點呢?”
陳大人被杜子譽氣得眼睛都歪了,下了早朝眼神也沒有好過。
“李將軍!”
聽見有人叫自己,李蔚然和陳印泉停下來回過頭,一看是左拾遺凌大人正和陳大人朝自己走來。
“李將軍的泰山還真是快人快語呢!”
陳印泉擠眉弄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本性又一次暴露無遺。
“誰是我泰山了,別人不知道,丞相你還不知道嗎?”李蔚然鬱悶極了,這個老頭到底和多少人說過這根本就沒有譜的事兒,竟然都傳到了陳印泉的耳朵裡!
“李將軍,不是老夫說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怎麼也不應該給陳大人難堪啊!百善孝為先,你也是陳老的半個子啊!”
凌大人做諫臣做了一輩子,最愛做的事情就是苦口婆心勸人改進。
李蔚然臉都黑了,陳大人站在凌大人身後滿臉的心虛。
他雖然在人前說自己和李蔚然情同父子,但陳大人自己心裡清楚,李將軍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做自己人看過。
“凌大人誤會了,我和陳家小姐之間什麼都沒有。”
“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以後不就是一家人了嗎?”凌大人拍拍李蔚然的肩膀,“陳老和我是半輩子的朋友,將軍這件事難道也要瞞著我這個老傢伙嗎?”
“凌大人,瞞你的人是陳大人不是晚輩。陳家小姐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凌大人你聽清楚了嗎?”
凌大人好像聽清楚了,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聽清楚了。他轉過頭,看著自己的老朋友:“陳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個李將軍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李將軍,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陳大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凌大人只好像李蔚然求救。
“凌大人,陳大人說的那些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是我和陳家小姐什麼都沒有。我只有一個妻子,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