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原來蝶兒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原來杜子譽拿掉那層討皇后歡心的面具之後竟然是如此冷漠的一個人。
祝婉兒只覺得心底發涼,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從今日起,你就在麗春宮裡思過吧。你的爹孃朕會安排人送回葉雲國。”
聽完杜子譽的話祝婉兒猛地搖頭,跪著上前走了好幾步,走到了杜子譽的面前,“皇上,皇上你聽臣妾說啊,為什麼皇后說什麼皇上都相信,臣妾說什麼皇上都不相信。皇后,你敢當著皇上的面發誓,這件事要是和你有關係,大皇子當場暴斃!”
“混賬東西!”
唐風輕臉色一變,杜子譽卻是一腳把祝婉兒踹到了地上,“齷齪的東西,大人之間的事情,你牽扯孩子幹嘛?”
被一腳踹倒在地的祝婉兒終於清醒。
“皇貴妃娘娘即日起打入冷宮,剝去所有封號!二皇子代由皇后娘娘照顧。”
杜子譽一怒之下把祝婉兒打入冷宮的訊息一夜之間不脛而走,傳到定遠候耳朵裡時,他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得從青樓回到了驛站。
一走進驛站,就聽見自己房裡傳出來隱隱約約的哭聲。
“哭什麼?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定遠候一腳把門給踹開,定遠侯夫人一見到他回來,哭得更加傷心了。
“都怨你,要不是你日日沉迷在青樓,弄得大街小巷人盡皆知,皇上也不會把婉兒打入冷宮!”
定遠侯夫人把錯全都怪罪在定遠候身上,定遠候一聽這還了得,趕緊指著她破口大罵,“還不是你這個潑婦,哪個男人在外面不三妻四妾的,就你一個張嘴巴去人家鳳儀樓罵罵咧咧的,都忘了自己當初怎麼來我這兒的是嗎?丟人現眼的人到底是你還是我!”
“好,是我行了吧。現在你別回來了,去啊,繼續去你的鳳儀樓,反正我已經人老珠黃,就連女兒在你心裡都不及那兩個妖精重要。”
定遠候夫人哭得更加傷心了,幾乎快要暈過去。
定遠侯瞪了她一
眼,目光倒是被桌上的信紙給吸引住了,“這是什麼東西?”
定遠侯夫人看了一眼,淡淡地道,“昨日有人送過來的,說是送給侯爺你,可是侯爺你在青樓,我就讓人放在這裡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定遠侯看著上面的紫荊花,心裡一下子懸了起來。他臨走之前和自己的心腹阿甘曾經交代過,若是葉雲國國主那邊有了動靜,就用書信的告訴自己,暗號就是葉雲國的國花紫荊花。
心中阿甘告訴他,國主突然襲擊了他們的營地,一大批兄弟被抓,朝中與他共事的一些大臣,也全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鋃鐺入獄。
這擺明了就是一場調虎離山之計。
“怎麼了?”
見定遠候臉上的表情不對勁,定遠候夫人趕緊問道。
“完了。”
定遠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目光呆滯地看著遠處,“完了,一切全完了。”
“什麼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