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杜子譽伸手攔住要踏進去的人,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一團黃色的泥巴,慢慢地蹲下來,用手捏了一點,抬頭問,“南越城哪裡有這種黃色的泥巴?”
“城裡都沒有,但是南郊有。”
掌櫃迫不及待地說道,想要在杜子譽那裡給自己爭取一個好印象。
杜子譽放下手裡的泥巴,一行人又像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客棧掌櫃摸了摸自己的頭,剛準備鬆口氣,自己的衣領又被人從後面捏了起來。
他這是倒了什麼黴!
“杜大人,我剛剛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我真的沒有再隱瞞你什麼了!”
他現在真是悔不當初,要是知道拿了那三根金條有這麼多麻煩事,他死也不會要那些金條的!
“我不是杜大人,杜大人他們現在去哪兒了?”
陳印泉趕到客棧的時候,只剩下這個掌櫃在關門。
不是杜子譽就好,不是杜子譽就好。掌櫃鬆了口氣,“杜大人剛剛去了南郊,你現在趕過去的話剛好來得及!”
南郊。
陳印泉對著身後的衙役道,“都聽見了嗎?趕緊去南郊!”
“是!”
衙役們整齊劃一地回答,立刻調轉頭,浩浩蕩蕩地往南郊趕去。
人是肯定能夠救出來的,所以陳印泉早就想好了,自己一定要比李蔚然做得多一點。這些天自己一直在忙著幫杜子譽,很少和蓮香聯絡,眼看著李蔚然就佔了上風呢!
深夜的南郊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幾聲狗叫。
看著前方在黑夜中只剩下隱隱約約幾十個輪廓的房子,紫鳶問道,“師兄,我們該怎麼找?”
大晚上的要是一家一家的去敲門,明日一早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謠言在南越城裡傳播,但要是不一家一家地去敲門,那麼他們就沒有辦法找到唐風輕到底在哪兒。
“他們住在這裡肯定不會像正常的老百姓那樣,我們要找的就是院子裡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的。聽明白了嗎?”
陳訴他們在這裡,沒有田地就沒有收成。現在春種剛剛開始,普通的農家院子裡應該有去年收穫的玉米和辣椒掛在牆上。
“明白了。”
紫鳶點點頭,拉著衛良從右邊的小路走去。
杜子譽看了李蔚然一眼,指了指左邊的
路道:“我們往這裡走。”
南郊的小村落整體是依山而建,他們兵分兩路從兩處慢慢往上走,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路過的每一個農家小院,最終,在杜子譽這邊發現了端倪。
這個院子裡乾乾淨淨,像是沒有人在住一樣,但是柴房裡亮著燈,正常的農家人這時候已經呼呼大睡,誰還會在柴房呢?
李蔚然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院子不對勁,他和杜子譽對望一眼,兩個人一躍而起,輕輕鬆鬆地翻過矮牆跳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