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譽一針見血扎醒了沉醉在自己怒火中的林致遠,他瘋狂地搖頭否認,但已經無濟於事。
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杜子譽對衛良道:“把人送到會賓樓後面,要神不知鬼不覺。”
“是。”
衛良雖然心裡有一肚子的疑惑,但對於杜子譽,他向來都是唯命是從。
林致遠走後,紫鳶不淡定了,“師兄,你就這麼把人放走了,萬一他把這件事告訴魏公公,魏公公要是知道嫂子沒死的話,肯定會告訴皇上。這件事與你有關,自然會連累到懷信候,到時候我們就全完了。”
“林致遠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林苗苗告訴他,唐風輕在這裡。魏公公既然沒有跟來,就說明他沒有把唐風輕還活著的事情告訴第二個人知道。”
情敵往往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彼此的人,杜子譽雖然不願意有第二個人喜歡唐風輕,卻又不得不利用林致遠對唐風輕的愛。
這
話裡的意思,唐風輕懂。她看著杜子譽道:“這件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況且剛剛他說了,他們的目的是造反。懷信候忠心耿耿,他們若是造反,懷信候肯定首當其衝和他們站在對立面。我們是見識過他們的陰險歹毒,到時候該怎麼辦?”
“為國盡忠是我父親應該做的。”
“那你也要看看這個國值不值得!”
杜子譽的話音剛落,老頑童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帶來了一紙公文,連帶著火氣扔過來:“你們快來看看,這是一個明君做的事情嗎?”
公文上列的全是新增的稅收,這已經是一個月以來的第二次了。
“之前懷信候與唐丞相春風得意時,主張休養生息,邊疆的戰事少了,減少稅收,國家也慢慢富了起來。現在可好,換了一幫人,局面全都不一樣了。東邊西邊同時征戰,弄得民不聊生。奸臣當道,暗無天日!”
老頑童憤憤不平地在柴房裡走來走去,這模樣一點都不像一個出世的高人,倒像是一個壯志未酬的年輕人。
杜子譽細細看完了公文,曾太傅已經死了,他不知道朝中還有誰能勸服皇上下發這樣的命令。如果不是前朝出的問題,那就是後宮。
都說狡兔三窟,魏瑾前朝失利,現在竟然轉戰後宮。
若皇上真是聽信枕邊人的讒言,那麼這個國家亡國是指日可待。雖然老頑童的話不中聽,可為了這麼一個大限將至的王朝賣命,的確是不值當。
見二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唐風輕趕緊拿過杜子譽手中的公文,看完之後也是瞠目結舌:“宮中日日歌舞昇平,國庫難道這般空虛?這麼多的稅款,老百姓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唐風輕在心裡默默算了一筆賬,若是真的按照上面的稅率來繳稅,普通人家的肯定要賣兒賣女才能免於牢獄之災。
“南越的稅款暫時不收,無論如何,我要給皇上上奏。”
杜子譽拿走唐風輕手中的公文,快步走出柴房。
紫鳶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見杜子譽沉著一張臉,又不敢攔住他讓自己看完再拿走,便拉著唐風輕的手問:“那公文上寫的是什麼,叫你們氣成這個樣子?”
“能不生氣嗎?要是按照上面的方法納稅,別說普通的百姓了,就連珍寶閣也夠嗆!”
唐風輕說得沒錯,黃宇接到官府下發的公告時也焦頭爛額,一氣之下把公文揉成一團,憤憤不平地扔向櫃檯,誰知剛剛好,一瓶香水從櫃檯上摔了下來,砸得粉碎。
蓮香正好帶著公文前來和黃宇商量對策,見此情景,她趕緊上前收拾:“黃掌櫃,這京城的掌櫃都說要是按照這個方法繳稅,生意就做不下去了。我和星火都不懂這些,所以向來問問您,是不是
真的如此。”
“姑娘你別忙活了,我叫小二過來打掃就行。”黃宇嘆了口氣,搖搖頭,“老闆去了那麼久也沒有給我們一個信兒,我們可以不可以主動聯絡一下她。要是真的這麼繳稅,我們這生意純碎就是給他們官府在做。要真的是這樣,還不如關了店面,也給自己省些事端。”
紫鳶未走之時告訴了他們事情真相,不方便提唐風輕真名,便用老闆代替。
“我想想辦法。”
蓮香話音剛落,隔壁賣酒的劉掌櫃便帶著一群人走進來,“正巧二位掌櫃都在,大家商量商量,可不能任由著朝廷欺負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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