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是女鬼?
曾太傅看著一絲不掛的自己,確定昨晚欲仙欲死不是幻覺。
管他呢!只要能讓自己舒服,是人如何,是女鬼又如何?
曾太傅從未這樣期待過晚上,可是到了晚上,見到了美人,美人卻遲遲不肯轉身。
“美人怎麼了?”曾太傅心急如焚。
“大人離小女子遠一些,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氣味,小女子忍受不了。”
這……曾太傅有些無奈了,“那女人是我的夫人,我總不能拒她於千里之外吧?”
“既然大人選擇了夫人,那麼小女子便先行告辭。”
說是告辭,沫莎卻是脫掉了身上的輕紗,露出了光潔無瑕的背。
少女的蝴蝶骨在月光下美得不真實,這哪裡是家裡的那個黃臉婆能比的?
曾太傅當即決定,收回自己剛剛的話,“美人別走,我就依你所言,和夫人隔遠一點。”
“隔多遠?”沫莎轉身,開了一大堆條件,“不準和她同床共枕,不準和她一張桌子吃飯,她連自己的兒媳婦都容不下,他日我若是嫁給老爺當妾,她又怎麼容得下我?如果明日大人做不到,小女子就不會來了。”
曾太傅連連點頭,只要她能留下來,什麼都好說。
第二日,沫莎化裝成唐以柔的樣子又來到餐廳,不一會兒,就聽見曾太傅大罵著叫曾夫人滾出去。
“老爺,一日夫妻百日恩,就因為我說了那個賤人兩句你就這般容不下我?”
“滾,我沒你這麼心眼小的妻子!好好的一個家,看被你弄成了什麼模樣,到時候公主嫁進來,是看我們家笑話的嗎?”
曾太傅板著一張臉,昨晚有多快活,他現在對曾夫人就有多兇。
不一會兒,曾夫人就雙眼含淚,委委屈屈地從裡面跑了出來。
沫莎看得心情大爽,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母親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不在裡面吃飯了?”
“不用你管。”
曾夫人忍下眼淚,不管自己剛剛被老爺罵的有多難聽,在她的
心裡,自己永遠都比唐以柔要好得多。
沫莎笑了,“還真是和夫人所說的一樣呢,這曾家的桌子真的不是什麼人都能上的。”
為了能得到沫莎每晚的青睞,曾太傅一直到公主進門都沒有給過曾夫人好臉色。以至於唐風輕在公主大婚當日前來賀喜之時,見到偽裝的唐以柔和曾夫人情同姐妹,險些一失足掉進水裡。
“怎麼了?”
杜子譽扶住她,小聲地問。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明明曾家一個二個對唐以柔都頗有成見,如今都和她這般要好?難道說,他們都知道這個南疆人的真是身份?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杜子譽自然也看見了那個假的唐以柔,“狐狸遲早會露出尾巴,我們等就是了。”
這些日子,那些人好像都有了默契,全都蟄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