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自己四歲的時候，跟丫鬟在花園裡捉迷藏，偶然間路過正院。那時候夫人已經病重，所以服侍的人極少，可隨後，我居然看到父親從夫人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緊接著裡面傳來茶盞破碎還有女人的尖笑，等一刻鐘後，什麼動靜都沒了，李姨娘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唐以柔舔了舔唇，目光飄忽的道：“沒幾天，夫人就病逝了。”
這兩天事扯在一起的確是太牽強了些。
如果不是唐以柔走投無路，也不會把這種只有一點微妙關係的兩件事扯到一起。
唐風輕聽完，也露出嘲諷一下，態度高然的望著她，“你的意思是？因為那個爭吵導致我母親的病情惡化？”
她覺得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唐以柔自然看出了她不信，便開口為自己辯解。
“李姨娘早就想坐上當家夫人很久了，沒準是她喂夫人一些慢性，毒藥，讓夫人身體漸漸衰敗呢，”
這也是唐以柔想出來唯一的可能性。
唐風輕卻覺得不可能。
那個時候的唐家中樞權還掌握在老夫人的手上，李姨娘地位還不穩當，根本沒辦法做出這樣的事情。
唐風輕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在臨走前，她也不忘告誡唐以柔一番。
“等到了出嫁那天，你最好乖乖的，梁家怎麼說也是一個官宦人家。如果你膽敢在婚宴當天鬧出不愉快的事情，別怪我把你賣到鄉下給老頭子當妾室，到時候，誰又會相信你是唐家大小姐呢。”
唐風輕說完，嘴角微勾，輕輕的拍打著她滑，潤的臉頰。
眼中的惡意讓唐以柔打了一個寒顫。
從唐以柔院子出來後，唐風輕在府上轉了一個圈。
最後直接找到老夫人。
老夫人剛巧午休完畢，唐風輕把帶來的禮物擺放在桌上，盈盈含笑，“祖母，你來看看，這些都是新奇玩意呢。”
桌上擺放的，都是她從外面帶回來的香水香皂這一類東西。
並且還現場給老夫人演示了一遍，這些東西到底應該怎麼用。
老夫人頓時對這兩樣東西都愛不釋手，自己也親自嘗試了一番，聞著空氣中飄散的清甜香氣，她笑得眼睛周圍都是皺紋。
“讓你費心了，我一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婆子，用這樣的東西都是浪費，不如你自己拿回去用吧。”
老夫人雖然喜歡，卻拒絕了。
她丈夫已經過世，整天也呆在屋子中不出去，弄得香氣環繞又有誰欣賞？
唐風輕卻把那些東西全塞給了她身邊的陳嬤嬤。
笑著勸說道：“祖母，就算是年級大的女人同樣也可以用，這些我都是專門為你挑選的。”
這香水的味道清香卻並不膩人，還沾染了點點檀香，如同母親身上溫柔的味道，能夠讓塗上的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慈祥的木香。
老夫人也對這個香水的味道很滿意，最終還是在唐風輕的勸說下，把這些東西都流了下來。
唐風輕用鼻尖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故作無意的道。
“說來，聞到這個味道，我就會想到母親，祖母，你願意為我講一講母親的事嗎？”
唐風輕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老夫人的表情。
之間老夫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許多，只露出兩隻滄桑的眼瞳，沒有焦距的望著遠方。
“你母親啊，她是個很賢惠的姑娘。”
不然老夫人也不會讓兒子把她迎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