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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檢查的床緩緩移出，肖元朗讓墨初一下來，她忐忑地看著他，急切地問道，“怎麼樣？”
“你出事的時候腦部遭到了重擊，別的倒無礙，恢復得很好。”
“那還有恢復記憶的可能麼？”
“這不好說……多跟以前經常相處的人接近，或者去之前比較常去的地方，這都有幫助，說不定明天，說不定三五天都能恢復，又或者……”
“三五年，或者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是麼？”墨初一接著問道。
肖元朗的話跟之前在S市的醫生說的話幾乎都一樣，包括池衍專門從法國請回來的專家醫生說辭也幾近差不多的……
看著肖元朗的神色，墨初一頓覺絕望，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
見狀，肖元朗眼眸驀然掠過一絲不明所以的情緒，嘴角微微扯起，將墨初一送出檢查室，拍著她的肩膀，“這急不來的，說不定哪一天你不急了，便一切都想起來了呢。”
墨初一對他感激一笑，“謝謝你，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肖元朗微微頷首微笑著，待她轉過身後，深不見底的眸子由溫潤變得清冷。
目送墨初一離開後，他回到了辦公室，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嘴角上揚地說著，“確定過了她腦部受過重創，這樣的情況確實會導致失憶甚至腦神經受損，而且看樣子，她完全對過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對方似是說了什麼，肖元朗點點頭，“我會的，你放心吧。”
掛完電話後，他走到辦公室的窗前，仰望著天空上的白雲，漆黑的雙眸泛起一絲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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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午，墨初一都在病房內陪著墨青靜靜地看電視，老太太似乎很開心滿足的樣子，四點多的時候可能是累了，咿呀地表達著要睡覺，示意墨初一回去休息。
“奶奶，你要是困了就休息吧，我在這陪著你。”
墨初一跟護工阿姨將墨青扶到床上，有些吃力，她不禁說著，“平時也是這樣扶的嗎，真的是難為你了，阿姨。”
“這沒什麼的，你知道嗎，這樣的話你以前也說過，還記得不？”
墨初一一愣，“是麼，確實是苦了你了。”
“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以前也是這樣照顧你奶奶的，可貼心了，所以啊，你奶奶總唸叨著你，不過我哄了她，說你去拍戲了，她就不鬧了。”
“阿姨，我過去是什麼樣的人呢？”墨初一不禁問道，這幾天以來都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她怎麼會是殺人犯？
看池衍的樣子，似乎並不想對此多說什麼，想必身邊的人都被他下了命令不會多說，所以她便把話藏在了心裡。
“你啊，是個善良有孝心的孩子，我當初也是看你一片孝心，努力掙錢給你奶奶繳醫藥費，又分不開身來照顧她，所以你求我幫你護理奶奶的時候我才答應了。”護工阿姨笑著說道。
墨初一點點頭，嬌嫩的面板浮上兩團紅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的麼？只要不是壞人就好。”
護工阿姨詫異，“怎麼會是壞人呢，你就是太好了……”
說著，她好似想起什麼般，躊躇著看著墨初一，“初一啊，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把人啊都想得太好，我是怕你受到傷害遭罪了，那你奶奶可怎麼辦呢？”
墨初一蹙眉看著她，眼底透過一絲不解，“什麼事呢？阿姨你直接說就好了。”
護工阿姨環顧了病房一週，又到病房門口看了確定門口沒人，才又走上前小聲地說著，“我覺得你要遠離那個肖醫生啊……”
肖醫生？肖大哥嗎？墨初一瀲灩水潤的眸子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麼呢，他不好嗎，他們說我是跟他從小一塊長大的，我們感情不好嗎？”
護工阿姨似是豁出去一般，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著，“你們之前感情看著挺好的，你還讓他幫忙照看你奶奶，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在你在的時候來過這個病房，就算是來過，那也是老太太睡著了……你知道為什麼不？”
墨初一被她製造出來的神秘氛圍給感染了，不由得跟著壓低了聲音問道，“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