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的人,一群愚民,李茶甚至沒花一分錢,他們竟然恨不得跪下來叫他爸爸!”
“太可惡了,李茶這個小子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怎麼突然就當上了安德烈的農場主?”
礦場主胡巴與珠寶商人翁迪大眼瞪小眼。
“我怎麼知道,我遇見他的時候,老弗蘭德已經死了。”胡巴說。
“我就更不知道了,他先去找的你,然後才來逼我給村裡捐款。”戴著單片鏡的珠寶商人翁迪說道。
“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前者說。
“當時他忙著救人沒時間,現在村子差不多建好了,他一定會把手伸向我的礦場!”
說完,黑乎乎的胡巴忽然發現,翁迪在用略顯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你別看我,這些年你陪弗蘭德做了多少事你心裡最清楚,李茶比弗蘭德更加的貪婪,改造伐木場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會把聖安的產業全部變成自己的產業!”
翁迪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胡巴,你別誤會。我是說,礦場並不是你一個人的,李茶的目的既然是侵佔礦場,他們一定不會不管。”
“你忘了,李茶是安德烈的農場主……”胡巴狠狠吐出一口氣,“在沒有弄清楚安德烈老男爵留下遺產的蹤跡前,沒人敢與安德烈牽扯太多,不然就是在跟格魯子爵閣下作對。”
“是啊……”
珠寶商人翁迪的神色同樣一黯,“聖安能夠成為格魯子爵領內唯二的獨立領地,全賴安德烈這塊招牌。”
言下之意,玩壞了安德烈,聖安鐵定跟著壞,如果有一天聖安村變成普通的村莊或被取締,礦場和他的珠寶加工坊同樣會完蛋。
……
回到家中,胡巴的氣不僅沒消,反而更盛,連摔三隻茶杯。
男僕女僕們,低頭看地磚,全體變身木頭人。
突然,胡巴將其中一名女僕拉過來,扯開胸襟,掀起裙襬,發起衝鋒。
其他人識相的離開,關好門窗,禁止外來者打擾。
“艹……艹!……”
衝鋒中的胡巴罵道:“李茶這個混蛋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殺了安德烈一家,強佔了農場,然後用安德烈作為護身符佔領聖安村,侵佔聖安所有的產業……”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棍!”
爆發時刻,胡巴的腦子裡閃過一道電光,隨即丟開女僕讓她滾。
“格魯子爵,還有那些大人物關心的是安德烈農場,而不是安德烈農場主,前任安德烈橫死,李茶照樣活得好好的。”
“李茶可以殺安德烈,為什麼我不可以殺他?況且李茶貌似不是真正的安德烈,殺人這種事更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當天,胡巴帶著貼身男僕出去喝酒,接近凌晨才回家。
換來——
“李茶三天之內必死……”
……
夜深沉,李茶站在視窗遠望紅月,身後是念誦報告的羅南。
“這麼說,礦場主胡巴一點悔改之意沒有?”
羅南躬身說:“少爺,礦場裡的礦工給出的訊息,他們的工作照舊,沒有任何人關注安全問題與礦工的健康、待遇問題。”
“另外,今天下午珠寶商人翁迪來找過我一次,他說他的珠寶加工坊全聽李茶少爺您的指揮,正在全力整改。”
“他還讓您小心胡巴,說按照公國法律,胡巴手上染過的血足夠被處死一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