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船非常的巨大,夏炫親王稱號是逍遙王,自然是逍遙度日不理朝政,故而也沒有舉辦宴席歡迎眾勇士的迴歸,這也是為了避嫌免遭猜忌。
所以今日的慶功宴則是由霍敬軒來主持,這一來是混元宗收穫不小,二來是霍敬軒在眾大能面前算是晚輩,故而由他來設宴也比較合適。
酒席一共三十三桌,每桌約有十人。霍念君最終還是沒有逃脫成功,被霍敬軒強行按在了主席之上。
主席共有八人其樂融融有說有笑,主座卻是賽仙藥館的葛洪子,右次席則是聖靈軍的統領也是本次的護衛首領公孫龍及之前夏炫親王身邊的那位老者董公仁,左次席自然是青衣書院的雲中雀,其後才是本次宴會的主人霍敬軒與霍念君,而末席自然是萬金商會的韓商言與趙家莊的趙明遠。
劉詢自然不配與這些大咖坐在一起,只是他這桌酒席的氣氛卻很是微妙。因為主座上的正是東方嘯、西門宏與南宮燕;右次席則是青衣書院的梅星澤與梅星輝;左次席是聖靈軍的公孫良才與公孫律才,他二人正好是公孫龍的兩個兒子;其後則是趙明遠的兒子趙海棠與韓商言的女兒韓杏兒;至於劉詢自然是末席了。
“西門宏恭喜東方兄與梅兄在這次狩獵行動上獲得勇士之名,先乾為敬!”西門宏站起身來向著兩人敬了一杯酒。
兩人也是客氣一番,餘下幾人也開始相互敬了起來,唯有劉詢彷彿惡鬼投胎,只是埋頭不斷地吃著,如風捲殘雲。
“想不到聖靈城的伙食這麼好,要是嫣然在這裡豈非要開心死?”
東方嘯心中鄙夷了一句:“鄉巴佬!”表面上卻是微笑著舉杯說道:“今日我們迎來了一位新的朋友,柳次卿,大家一起敬一杯吧!”
“東方嘯敬柳兄一杯!”
“西門宏敬柳兄一杯!”
......
“客氣客氣!”
劉詢雖然嘴上客氣,但動作卻很是應付,場上眾人心中皆起了鄙夷之心,唯有梅星澤總是感覺眼前之人似曾相識。坐在劉詢隔壁的韓杏兒就算素養再高也受不了劉詢的土氣,只得板上一張臉與其他人有說有笑。
笑話!
他們在聖靈城都是年輕一代的楷模,言談舉止落落大方,相交之人也都是謙謙君子窈窕淑女,還未曾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吃啊,你們為什麼不吃啊?客氣啥?”
劉詢有些好奇,其他九人卻是嘴角抽搐,真的很納悶劉詢為何會出現在他們這桌酒席之上。
笑話!
劉詢與他們又不熟,而且也懶得和他們交朋友,這種虛假的友誼他一點也不感興趣,而且這飯菜如此的可口,不吃掉得多浪費?
餘下九人說著曾經的趣事以及以後的抱負,更是談古說今,品天下之豪傑。東方嘯沒有在這餐桌之上對劉詢發難,因為已經不需要多此一舉了,而這場宴席也在這其樂融融中完美的落幕。
一輪灰白的圓月在那漆黑的夜中高高掛起,倒影在海中波光粼粼。田在農站在甲板之上聞著海獨有的味道,手上一枚銅錢沉重的悲涼,田在農輕嘆一聲,那枚銅錢便消散在海風之中。
“劉詢,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
梁浩透過船艙望著天上孤獨的月,大笑無聲,這笑暢快又落寞,這笑驕傲又不甘。劉詢死了,他得到了劉詢應該享受的一切榮譽,可這份榮譽在他看來像似一份施捨,如同四年前的那斷崖。
何明衝拜了田在農為師,與一眾弟子在船艙內休息,拜劍宗這次損失還不算太過慘重,收穫也確實豐厚,梁浩的一鳴驚人標誌著曾經的那個拜劍宗崛起了。
或許吧!
落在海中的月亮啊,葉紫輕輕將那枚銅錢丟入海中,與那灰白的月一起沉沒在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