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大步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陳川和喬遇。
簡桐現在已經將妝全部哭花了,整個人歇斯底里的,和崩潰也沒有什麼差別了。
姜寧暖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向野有些無奈的攤攤手:“我也不想這個樣子的。”
“今天沒有簡桐的戲,你們先將她送回酒店。”向野大手一揮,直接無視了簡桐那可憐兮兮的就像是看見救星的目光,“寧暖你先去準備下吧,一會兒率先拍你的戲。”
“好。”姜寧暖點點頭,便重新坐下讓cc繼續幫她化妝。
向野滿意的點頭,跟著簡桐和工作人員走了出去。
喬遇則讓助理拿著一個保溫瓶上來:“知道你沒有吃飯,所以我讓助理去給你買了些粥,你先將就填填肚子,一會兒的戲,可是個大工程。”
“謝謝喬師兄。”姜寧暖笑著,卻也始終是個不溫不火的態度。
陳川伸手搭在了喬遇的肩膀上:“走吧,讓她換衣服,你們師兄妹有什麼話,等一會兒在敘吧。”
今天拍的是姜寧暖自殺的那場戲。
也算這劇中的一場重頭戲。
要是演的好,起碼可以為她漲不少粉。
姜寧暖深吸了一口氣,就走進了屋子,各組的攝像機也已經就位。
她拿著邊關傳來的信,看著上面寫衛恆以身殉國,屍骨無存,倏然就回想了這些年她落拓的時光,這些年她在宮中沉浮的歲月,想著她無辜而去的稚兒……
屋外大雪紛飛,有情人已經不再。
如今的她,不過是困守在這個宮牆中折了翅的金絲雀,無法進無法退……
似乎唯有一死,才能解脫。
當夜,她換了他最愛的紅裳,用一根白綾,結束了這漫長孤寂的年月。
此一生,此一世,終不過是場笑話。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記驚鴻照影來。
“卡,非常好。”向野拿著喇叭大喊。
聽見聲音,姜寧暖立馬出戏,踩著凳子從白綾上跳了下來。
向野讚賞的點點頭:“寧暖,你這個出戏和入戲都挺不錯的,很多大牌的演員,都不一定有你這般通透。”
“導演謬讚了,都是你教得好。”姜寧暖謙虛的笑了笑。
“好了,你的戲份明天就可以結束了。”向野揮了揮手後,突然就從兜裡摸出了一個紅包,交到了姜寧暖的手上,“明天的戲份對你來說,是很簡單的,好好發揮啊!”
姜寧暖摸了摸手中的紅包,笑道:“一定不會辜負導演的期望。”
“咱們的劇組雖然拍攝的過程中,出了些事,但好事多磨,寧暖啊,記得你的初心,可別要寫不切實際的東西迷花了眼。”向野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姜寧暖的肩,“要去吃夜宵嗎?”
姜寧暖指了指不遠處的雅姐:“雅姐可是把我看得緊,夜宵我可能是無福消受了。”
向野瞭解點點頭,抽了根菸,剛想抽上幾口,就被陳川走過來掐了:“導演,既然已經演完了,那我就先將人帶走了。”
向野樂呵呵的揮揮手:“去吧。”
向野親自將人送回了酒店。
姜寧暖靠在門邊:“你就這麼不放心我?”
向野開啟門,將她推了進去:“受人所拖,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