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蝶低咆,惹得周圍的人都側目。
陶航忙過去摟住她,輕拍著她的背,望著墨色的江面,他濃黑的雙眸一凝,下了決心似地說:“思蝶,如果我從此變得一無所有,你還會跟我嗎?”
“只要你愛我,我不嫌棄。”米思蝶哽聲道。
“好!”他一把捉住她的手,眼裡閃起一簇堅定,“走!我們回去!”
兩位保鏢感覺有些不對,互視一眼後,倆人上前,其中一個問陶航:“陶先生,現在回酒店對嗎?”
“是!”陶航冷聲道。
那男人讓開,疑惑地望了米思蝶一眼,見她眼裡帶淚,遂朝另一位保鏢搖了搖頭。
他們跟著陶航到了地下停車場,然後看他開出了車,又趕快開車跟上。
陶航這兩天駕著方家人給的小車已跑過幾條街,雖說不是本地人,可小車上有導航儀,他定了位,雙手緊握方向盤,朝著火車西站方向開去。
兩位保鏢是本地人,發現陶航開車的方向不對,立刻醒悟過來,一個繼續跟蹤,一個連忙給方豔芝打電話……
陶航注意著後視鏡,見那輛黑色的轎車被他越甩越遠,輕笑一聲,側過頭對米思蝶說:“準備好,等下我們下車坐地鐵。”
一個街口的紅燈過後,兩位保鏢已不見了那輛白色的轎車,左轉右轉了幾個路口,才發現那輛車停在了一個小巷口,跑上前一看,車裡已沒了影。
而此時的方家氣氛已處於極度的緊張,方豔芝坐在房裡落淚,周父立刻動用關係進行全城搜尋。
他相信,只要他們還沒有逃離滬市,不稍三個小時,絕對能查出他們的去向,現在的科技太發達了,到處都有攝像頭。
果不其然,某地鐵站發現了他倆的蹤跡,當陶航牽著米思蝶的手從南站地鐵口出來的時候,那邊早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在等候。
……
聶宇霆所乘的國際航班徐徐降落在滬市國際機場,環宇集團駐滬市辦事處的總秘書長親自開車來接他。
他坐上車後,對秘書長說:“幫我去查一個人,看看哪個酒店賓館住了一個名叫米思蝶的女孩子。”
“好!”
聶宇霆住到了集團公司名下的一家高階酒店,放好行李正準備去洗個澡,總秘書長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聶總,米思蝶是在一家小賓館定了個房間,只是她沒有回來住。”
聶宇霆問清楚了地理位置後就掛了電話,他洗了個澡,換上了一套新西服……]白色的,裡面是紫色的襯衣,樣子俊逸非凡。
走出酒店,他直接坐計程車趕向了米思蝶所住的那家賓館,可惜他在那兒等到晚上十二點,也沒見她回來,而手機同樣打不通。
心急如焚,他再次讓總秘書長幫他查陶航,不到十分鐘,那邊回電話說:“陶航原來住在香格里拉酒店,但晚上同樣沒回去住。”
聶宇霆一頓,立刻覺出事有蹊蹺,遂自己親自來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向前臺的服務員瞭解情況。
一名女服務員見他長得英俊瀟灑,人就熱情客氣了許多,把先前發生在大堂裡的一幕告訴了他,聶宇霆聽說米思蝶已跟陶航離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可心裡放鬆不到三秒,另一份愁緒馬上又縈繞上了心頭……
陶航是來滬市結婚的,米思蝶跟他走,是不是他已告訴了她的真相?
如此的話,她能接受嗎?
擔心歸擔心,聶宇霆想在大滬市找到米思蝶,簡直是大海撈針,在總秘書長再次來電話關心下,他只好回酒店休息。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他立刻打電話讓秘書長幫忙查米思蝶,而自己則開著總部辦事處替他備好的豪車在滬市的大街小巷裡穿行。
下午三點左右,他的車正停在黃浦江畔,車臺上的手機響了,他摁下接聽健貼在耳邊,聽到秘書長的聲音透著興奮——
“聶總,發現那位小姐的蹤跡了,她昨晚憩在XX迎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