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有一股血腥味在流淌瀰漫。
季可娜就像一個吸血的魔鬼，睜著發紅的雙眼，披頭散髮，蒼白的臉，鮮紅的血，還有海澡般的栗色頭髮，詭異而懾人。
保安跑過來時，見到倆個女孩緊抱在一起的悚人畫面，他嚇得忙捏緊了手中的電棍，高聲叫嚷：
“別打了，快鬆手！”
……
容子浩開車過來時，兩個女孩子已坐在了保安室裡。
季可娜抱著雙臂神情恍惚，一雙眼睛盯著門口呆滯空洞。
而米思蝶坐在一張桌子旁，肩膀上沾著血跡，淡黃的衣裙上染上血之後像開了一朵朵豔紅的罌慄。
不用問，容子浩也知道她們又打架了。
他不滿地睇了季可娜一眼，走向米思蝶，關心道：“去醫院吧。”
說著，他的手指輕摁了一下米思蝶的肩膀，“疼嗎？”
米思蝶忙站了起來，與他隔了距離，淡淡地說：“我沒事。”
轉過頭，看看坐在角落裡的季可娜，朝她努努嘴，“你關心一下她吧，把她送到醫院去。”
“那你呢？”容子浩看她的肩膀印著一圈血紅的牙齒印，擔心道，“還是一起去醫院吧，免得發炎。”
“我已打電話給我姐夫，還有……等下聶宇霆就過來。”
她把“聶宇霆”三個字咬得很重很清晰，說話之時目光又撩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季可娜。
“聶宇霆剛才來電話，我在這兒等他，你先送季可娜去醫院好了。”
“不用你幫我說話！”
季可娜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像個被炸毛了的雞婆，呲牙咧嘴，“假惺惺，你們都假惺惺，別以為我不知道。”
兩名保安互視一眼，先後慢慢走了出去，把一間屋子讓給了他們三個人。
臨海路上，聶宇霆緊握著方向盤，緊盯著前方雙目幽深如潭。
十多分鐘前，他打來電話，想問一下季可娜有沒有找到，沒想米思蝶說找到了，在她公寓樓下找到的。
他聽她的語氣裡透著一股無力與痛苦聲，心感不對勁，立刻說：
“你在那兒等我，我立刻過來。”
放下電話，他立刻衝出了別墅，坐在沙發上的聶夫人也不想再阻擋了。
因為她知道這時候去攔他根本沒用，而且聽口氣，米思蝶是出了什麼狀況，要不然他不會這麼緊張。
那女孩子其實不錯，就讓兒子再幫她一回吧，再過幾天，她就要讓他回京都了，從此他們不得不分開。
聶宇霆趕到小區保安室時，季天磊也到了，他牽著季可娜的手正往他那輛黑色的寶馬走去，後面跟著米思蝶與容子浩。
聶宇霆眼尖，就著保安室門外的燈光，發現米思蝶肩膀上的血跡。
他吃驚地奔過去，雙手扣住她的雙肩細細地看了看，眼神漸漸浮現出一絲憤然與痛惜。
“思蝶，走！”
他罔顧旁人注視的目光，挽起她的肩欲走。
被季天磊拉著的季可娜忽然轉過身，怨恨的目光掠過米思蝶落到聶宇霆臉上時，她閃了閃，隨後甩開季天磊的手，朝聶宇霆走過來。
聶宇霆手指收緊，讓米思蝶更緊貼著自己，面對季可娜，他目光冷鷙。
而他身後的容子浩見她過來，立刻跨上前，一把拽住季可娜，責問：
“你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