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兇誒,昨晚還沒罵夠?”
“是的。”米思蝶賭氣似地噘了一下嘴。
“可我喜歡讓你罵,你知不知道,打是疼,罵是愛?”
“聶宇霆……”米思蝶見他還這副痞樣,似嗔似怒地抬起了手。
聶宇霆連忙閉上眼,等待她的手落下來。
可是,他期待的那親暱打罵沒有實現。
睜開眼,他卻看到米思蝶已側過了身,輕輕地說了聲:“我才不要打你。”
“唉,”聶宇霆嘆了口氣,“為什麼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呢?”
“好了,你別貧嘴,我去打水。”
米思蝶拿了熱水瓶就出去了,過了一會,曹陽打來了電話,他說護士已告訴他聶先生醒了,所以他想問問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聶家父母?
聶宇霆說:“隱瞞了吧,又不是什麼大病。”
曹陽說:“既然住院了,最好還是告訴一下。”
聶宇霆說他真羅嗦,說一定要對總部封鎖這一訊息,有什麼重要的事拿到醫院來處理。
或者他曹陽直接辦理簽字了就是,曹陽見他堅持,只好作罷。
米思蝶回來,倒了熱水給聶宇霆洗臉,聶宇霆很受用,乖乖地躺著,臉上揚著俊美的笑。
米思蝶見他生病了還是這副邪魅的樣子,沒好氣地拿毛巾蒙了蒙他的臉。
“這樣會死的。”他自己動手扯下,然後戲謔道,“我死了,你就沒人要了。”
他總想挑起米思蝶嗔罵他,最好能舉起手敲敲他的頭。
可米思蝶就是不理他,端了水盆去了衛生間。
好一會,米思蝶才出來走到他身邊,聶宇霆苦怏怏地糾著臉,狀似還不好意思:“小蝴蝶,我想方便一下。”
米思蝶一聽,拿下藥水瓶:“下床,你那隻手拿著瓶進去,衛生間裡有個掛鉤。”
聶宇霆躺著沒動,那雙俊美的眼睛裡還閃著狡黠的光芒,米思蝶沒好氣地說:
“你要不要方便,不要的話我重新掛上了。”
“我穿著褲子得脫。”
聶宇霆撇撇嘴,突而又一臉疑惑,“昨晚是誰幫我換了褲子?是男護士還是女護士……咦。你說這樣的事情女護士做了是不是太窘了?”
“這是護士的職責啊,有什麼好窘的。”
米思蝶的臉雖然微微紅了,可還是不想坦白是自己做的。
“男的女的?”
“女的。”米思蝶脫口而出。
“啊?”聶宇霆似乎震到了,睜大眼,“女的?你是說我的身體全給那個女護士看到了?”
“我沒有!”突然,門推開了,那名清秀的女護士走了進來。
她是來給聶宇霆送藥丸的,走到門口時,聶宇霆那訝然的聲音剛好落進她耳朵裡,“是你女朋友換的,你女友在場,我怎麼敢啊。”
她笑,然後把幾顆藥遞給聶宇霆,並幫忙扶起他,拿水讓他喝下。
而一旁的米思蝶讓女護士這樣一申明,謊言當場戳破,她不由得窘迫萬分,臉更加紅豔,恨不得有個地縫鑽下去。
女護士走了,米思蝶還背對著病床站在原地未動,兩隻手捏著上衣衣角顯得侷促又無措,心亂如麻,彷彿有隻小白兔在胸口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