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是莫年往京城裡送的?他如何送去的?”
“唉,這事也怪我。”嚴二嘆息一聲,將這事一五一十的給溫白講了一遍。
聽完,溫白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裡的大石落了地,溫白饒有興趣的打趣道:“大名鼎鼎的嚴二爺不信那莫年,你還信不過張子騖?”
“這,這不是事有輕重緩急嗎。張子騖是個粗人,他哪裡來的夫人?別平白的被人騙了!”
溫白一怔,隨即便明白過來。想來是這北疆與京城相距甚遠,訊息若不是加急了的戰報,平日裡的小事,一時半會兒的,還傳不到這北疆來。
這回倒是輪到溫白壓低了聲音,道:“這倒是你有所不知了。張夫人便是張子騖心心念唸的安家姑娘,安似月。”
嚴二一瞪眼:“什麼!那賤人不是嫁給……”
“說什麼呢!別胡說!人家姑娘可比張子騖烈的多!那可是得知張子騖即將問斬,親自踏上了刑場上自刎陪著張子騖而去的痴情姑娘!”
“這……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
嚴二撓了撓頭,“那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我,我道歉,我給安姑娘賠不是……不是,溫公子,照你這麼說,那安姑娘不就死了嗎?莫年把那匣子交給一個死人?”
“什麼死不死的。”溫白直拿摺扇敲了敲嚴二的腦袋,“王妃與神醫青竹關係匪淺,這才救了安姑娘一命。你再胡說,小心張都尉跟你拼命。”
嚴二連連搖頭道:“哎,不說了不說了。我這也是為他高興,他也總算是抱得美人歸了。還好王妃跟神醫關係……”
嚴二突的一頓,“王妃?咱哪來的王妃?”
瞧著一向勇猛的嚴二爺幾次三番的愣神,溫白忍俊不禁。
“咱們爺這回來北疆前,娶了王妃。”
“真的!”嚴二大喜,“天神保佑,咱爺也算是成家了!”
溫白笑笑:“是啊,爺都成家了,二爺打算何時尋個姑娘?”
嚴二擺了擺手,“暫且不急,溫公子你怎的又扯遠了,咱是說那匣子的事兒!如今是要先尋到那匣子!”
“不用了。”
“不用?你這是何意?”
溫白不厚道的笑,“你自己想。”
嚴二又是撓了撓頭,從頭到尾將這事有捋了一番。
張子騖將東西送給安姑娘,安姑娘帶給莫年的主子?莫年的主子?神醫青竹?
可看莫年那樣子,神醫興許並不是莫年的主子。嚴二悄悄瞥了溫白一眼,絲毫看不出溫白眼中有半分不安。
何人能讓溫公子如此信任?嚴二突的雙眸一亮。
溫白見狀,猜嚴二是知曉了,便笑道:“王妃可是個好相與的,你以後,可要對莫年好些。”
“這……”
“王妃的人,可是你能惹得起的?若是讓王妃知曉你曾那樣對待阿年,王妃不得扒了你的皮?到那時,咱們爺可保不了你!”
“這……王妃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怎的如此有本事?”
溫白只顧著笑,“遇上王妃啊,還真是咱爺撿了個便宜。”
嚴二皺眉,“不過是個閨中女子,嫁給了爺也是她的福分。若說本事,也不過只是認得神醫罷了,她何德何能讓爺……”
突的一道冷聲插了進來,“嚴二。”
“爺!”
靳辰軒:“亂議王妃,自去領罰。”
嚴二大驚,卻不敢違抗九王爺,只得不情不願的下去領罰去了。
溫白瞅著這算得上是北疆一霸的嚴二爺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遠去,忍不住笑出了聲。
背後說王妃的壞話,還被爺抓了個正著,嚴二這幾個月,怕是過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