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濃喚來扶柳,將匣子打了開來。
雲蓉看了眼匣子,朝著文夫人道:“舅母您看,您和舅舅給我的那些鋪子,田產,地契房契,還有母親以往陪嫁的那些,都在這裡放著呢。”
文夫人站起身去看,不大的匣子裡放了厚厚的一摞。
回頭看著雲蓉,似有些不信的道:“她們真全都還你了?”
雲蓉笑了笑道:“舅母不都看到了,難不成還有假?”
這下,文夫人總算是信了。
文霜儀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看著匣子裡那厚厚的一摞,嘆道:“表姐,原來你這麼有錢啊。”
文家在青州城雖是最有錢的商戶,可她也沒有這麼多的私產在手上。
這麼看來,她還是窮。
突然變身有錢人的雲蓉,享受著文霜儀投來的羨慕的目光,隨後道:“收下去吧。”
眼看著匣子被露濃抱走,文霜儀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由於文家人的突然到來,晚間的時候,雲蓉坐東,在醉風樓設宴,打算給她們接風洗塵。
一行的,還有季景元。
自上次南疆一別,也是好久沒見過季景元,此番看去,他竟還是那般模樣。
人說跑生意風吹日曬的,可他那面板竟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
讓雲蓉都有些嫉妒了。
季景元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來朝著她笑了笑道:“怎麼不進去?”
雲蓉回神,朝著裡面看了看,道:“季大哥請。”靜愛書
看著兩人一同進來,文夫人捅了捅坐在旁邊的文錦,小聲道:“你瞧蓉姐兒和景元,郎才女貌,像不像一對?”
文錦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卻是回道:“你這話可別亂說,婚姻大事不可兒戲,蓉姐兒是個有主意的,若是因為一句玩笑話,惹的兩人不快,反倒不好了。”
文夫人不過說了一句,他就說了一堆,當即照著文錦手臂上的軟肉就是一捏。
文錦疼的直吸氣,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又不好說,只能咬牙忍了。
文夫人掐夠了,才朝著他翻了個白眼,道:“我就是說說,你哪來那麼多話?”
文錦吃了一次虧,這會兒忙道:“我的錯,是我不對,夫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這一回。”
文夫人見他這般,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轉眼間,雲蓉己經坐了下來。
酒菜一上桌,席間便熱鬧了起來。
文錦根本沒拿季景元當外人,三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一會兒就喝了不少。
文夫人勸著想讓他們少喝點,卻叫雲蓉制止了:“表哥跑生意經常不在家,今兒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舅母就讓他們喝個痛快,反正馬車在外面侯著,總歸不會叫他們睡街上。”
文夫人聞言,便也就歇了心思。
而坐在一旁的文霜儀,眼裡除了吃還是吃,一邊吃還一邊不停的說道:“表姐,那個,那個,真好吃,我一會兒可不可以再帶一份走?”
雲蓉看著她笑了笑道:“帶是可以帶,但是你確定你要帶嗎?”
說話間,她有意無意的瞟了瞟文霜儀的腰間。
下一瞬,便聽到文霜儀哀嚎一聲,雙手捂住了橫向生長的肉肉。
一頓飯賓主盡歡,等到吃完,月色己經漸濃。
文辛夷摻著文錦下了樓。
文夫人怕他摔著寸步不離的跟在後面。
季景元看著他們,牽了牽唇角,道:“文叔叔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