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的女子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樓明疏時,目光不由的頓了一下。
畫裡張了張嘴道:“這不是從安國公府逃走的那個丫鬟嗎?”
後來他們照著露濃描述的樣子,讓人畫了畫像,雖說不盡像,但也有七分,是以,剛才看到女子時,畫裡便認了出來。
幾人站在門前很是惹眼,一旁的鄧序打斷了她們:“小姐,這裡人多眼雜,還是先進去吧。”
“嗯”雲蓉應了一聲,隨後往裡走去。
樓明疏緊隨其後。
進了小院,鄧序便將那丫鬟支了下去,隨後道:“小姐你們先坐,我去備茶。”
說完,扭頭便走了。
鄧序一走,樓明疏馬上便開了口,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在這?”
雲蓉笑了笑道:“不是我怎麼知道她在這,而是她就是被我安排在這的。”
樓明疏皺眉,瞬間便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隨後道:“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雲蓉看了他一眼,道:“樓大人可還記得我之前與你說過,讓你留意從公主府出來的人?”
樓明疏點頭,當日雲蓉提醒過他,而他也確實讓人留意了,只是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可是……”
他怔了一下,餘下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完。
雲蓉明瞭,笑了笑道:“其實這也不怪樓大人,當日我抓到那些人時,他們的穿著並非公主府下人的裝扮,也難怪樓大人會疏漏了。”
樓明疏不語。
雲蓉又接著道:“當日事情暫且不提,接下來樓大人打算怎麼辦?”
樓明疏沉吟一瞬,反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雲蓉微微一笑,問道:“若她去指證懷柔,樓大人覺得有幾分勝算?”
樓明疏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沒有。”
聞言,雲蓉也不反駁,其實這一點她早就想到了。
懷柔雖是先帝的女兒,但與聖帝乃親兄妹,安國公府這麼大的事情,若沒有確切的證據,光憑一個丫鬟的口供,想要讓聖帝治她的罪,太難了。
思及此,又聽樓明疏道:“她可還有說別的?”
話落,雲蓉明白他想問什麼,搖頭道:“懷柔給她的那些東西,我都看過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所以,這也是懷柔的聰明之處,賞下人的東西,都是些普通物件,不帶任何標識的,即便是有一天出了事,也查不到她的頭上來。
樓明疏沉默了一瞬。
正在這時,去準備茶水的鄧序也轉了回來。
他將茶水擺到了二人面前:“小姐,樓大人,慢用。”
樓明疏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隨後嘆了口氣道:“可事情到此了結的話,總有些不甘心。”
雲蓉彎了彎唇,道:“誰說不是呢。”
一旁的鄧序聞言,突然道:“小姐,既然不能一擊致命,不如就先留著證據,等到敵人惹出更大的事情的時候,再丟擲來就好了。”
嗯?
雲蓉怔了一下,隨後抬起頭看了鄧序一眼,笑道:“鄧先生言之有理。”
鄧序雖無大才,但有小才,從他追到京城的時候,雲蓉便己經改了稱呼,稱其為鄧先生。
先前鄧序還推辭,可後來雲蓉喊多了,他便也習慣了。